您现在阅读的是由精品提供的—《》第一百一十二章作诗词的道理
冉清将全诗念了一遍:
“一迳森然四座凉,残阴余韵去何长。
人怜直节生来瘦,自许高材老更刚。
曾与蒿藜同雨露,终随松柏到冰霜。
烦君惜取根株在,欲乞怜伦学凤凰。”
此诗词句通俗易懂,不必细说。
梁叛见那石碑上青苔痕重,埋在此处少说也有十数年了,但是碑身完好无损,用指甲轻轻抠去一块青苔,露出石材的纹理、字体笔画来。
那石材纹理清晰通透,碑上字刻笔画虽然已有些模糊,但仍旧不失清爽,看来是不曾拓过的。
凡是石碑的碑文,总是拓一次毁一次,因为拓字时需要将纸、绢蒙在上了墨的碑面上锤打,使得贴合紧实、墨迹沁透,每一次捶拓都会对石碑的表面造成损伤。
所以拓碑根本是没办法无限拓印的,但凡拓得次数多了,石材便如同失了灵气一般,开始皴裂崩毁,字迹愈发模糊。
眼前这块碑一眼望去便十分完好,看来是深藏已久的。
梁叛不懂这些,也不知道这座碑有甚么异处。
冉清解释道:“这座碑你们应天府学之中也有一座,内容字迹刻法与这个完全一样,但是府学那座碑如今已是断碎了,此处的这一座却是完好。”
梁叛听她语气中颇为唏嘘,也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快园有一座和应天府学一模一样的石碑,但是府学那座已经断碎,快园所藏却是完好如初。
看来徐家底蕴颇丰,绝不是光有一座园子而已。
他们一路看湖看草的走过去,一路来到那水榭之外,梁叛想起那日来小西湖的光景,就在此处,坐在那曲水流觞的石台边上,对众人说起了洪蓝埠的惨状,这才有的如今这场盛会。
水榭大门敞开,仍旧同那日一样,四面窗皆打开来,暖帘卷在窗头上,只有内里一层纱帘半挂着,随着湖面上一阵风吹来,飘飘然犹如仙境。
几人坐在水榭之中,角落里有红泥小炉烹着茶水,自取自饮。
梁叛坐在那石台边上,冉清取了四个杯子在流水之中冲洗一遍,从小炉之中斟了茶出来,放在桌上,又取了长柄的竹瓢,往那小炉之中填满清水,放回炭火上继续烹煮。
梁叛举杯与冉清相邀,两人对饮一杯,吹着湖面上袭来的清风,只觉一派淡泊宁静,真想就此永恒了。
此时湖对岸一座新搭的台子上,忽的苏笛声起,轻柔婉转,气韵悠扬,随着湖风一路传遍四岸八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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