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另外一个手下也找了我,说他家里有个酒席,要送礼金去,他走不开,请我替他走一回。”
这回不用梁叛再一句一句的问,他竹筒倒豆子一般,将自己认为有用的都说了出来:
那天胡二屁股得了那位手下的三两银子礼金,还有三十个制钱的跑腿费,便到施家巷一户人家里去送。
不过到了门口时,胡二屁股私自扣下一两银子,只送了二两出去,还大摇大摆进去叨扰了一顿酒席。
不过吃饭的当中,有个汉子与他搭话,好像很认识的样子,道了两句仰慕的话,便问他近日在哪里发财。
胡二屁股喝了两口酸酒,嘴便松了几分,又看这人实在热络,便将自己帮闲的地方照实说了。
梁叛心中暗暗点头,全师爷真正想问的,除了季永年,大概就是这一回事了。
谁知道胡二屁股好死不死,把个全不相干的漕帮弟兄供了出来。
不过不得不说,这一招以酒席为掩护的接头可谓毫无痕迹,比漕帮的那点手段要高明多了。
显然这次的接头的结果是很有效的,否则也不会第二天就惊动了全师爷。
至于这帮人的身份,梁叛已经知道了——胡二屁股所说的那个吃酒的地方,是南京锦衣卫北镇抚司在江宁县的一个接头点。
也相当于是个安全屋。
原来是北镇抚司……
怪不得陈碌始终对追查季永年显得兴致缺缺,原来北镇抚司早有安排,而且差点就成功了。
一个季永年的身边居然就混入了这么多的探子卧底,梁叛愈发奇怪此人到底是甚么来头了。
还有甚么事是我不知道的?
他忽然想起来,关于季永年的事,他本来就一无所知。
当初陈碌所告诉他的,也不过是关于此人和那两千斤银子的只言片语。
梁叛摇摇头,指着那院门道:“走,我再去问问院里的人。”
说着走到门口,用力拍了几下门,朝院内喊道:“艾婆子,快开门,开门!”
可是喊了半晌无人应声,梁叛双手一推,那扇门摇动了两下,不曾打开,但是也没从里面挂门闩,至少梁叛在摇动时没有听到门闩的撞击声。
而且被阻的力道好像是在门底,而不是在中间。
多年的警觉性让他感到一阵蹊跷,立刻抬腿一踹,将院门“咔啦”一声踹开,径直便冲了进去。
梁叛走进门里一看,却见那门扇后面挂的门闩早已经断成两截,一块大片石滚在旁边,刚才就是这个东西抵在了门后面。
门边的墙后斜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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