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雨纶身子摇晃几下一软,缓缓倒在程景况的怀中,眼色伶俐的奴婢连忙惊问:“哎呀,夫人你怎么了?”
“我无碍,只是觉得脚有点僵痛罢了。”一股青竹之香扑面而来,这是专属于程景况身上的味道,卫雨纶容颜如微微泛红,宛如西天云霞。
程景况僵了一僵,反射性地想退开,但又念及卫雨纶疼爱程夜朗的慈心,抬手扶着她。
奴婢见此赶紧道:“肯定是夫人先前听闻二少爷出事了急得连暖鞋都来不及换,随意穿了薄布鞋就出门了,冰天雪地里行走,把脚给冻伤了。”
程月棠如同一个局外之人淡淡地看着这一幕,眼中闪过潋滟波光,诡谲变换,这个女人也未免太过娇贵了吧。
程景况闻言,那颗心终于是软了,蹲下身亲自解开卫雨纶的鞋袜查看,果然见白皙如玉的脚腕肿了起来,生了冻疮。
卫雨纶心跳如鼓,这个男人何曾如此温柔的对待过自己,她等候多年,终于快要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程月棠冷笑一声,走过去挤开父亲,亲自托起卫雨纶的脚,关怀不已:“哎呀,阿母的脚怎么肿得比猪腿还粗啊?疼不疼啊?”
听到这句话,卫雨纶差点控制不住当场发作,却又不得忍下来,因为暴怒而有些扭曲的脸颊配上讪讪的笑容,怪异极了。
程景况好不容易才对自己如此亲密,没成想居然被这个可恶的丫头片子给搅了,卫雨纶都怀疑她是故意的了,可又看见那双杏仁明眸里满满地担忧,随即放下心来。
“蒋爷爷,你快来帮我阿母看看。”程月棠低垂的眸子里闪过nongnong的恶意。
蒋政只微微瞟了一眼,便轻描淡写道:“没事,依照这种冻伤的情况顶多会有些瘙痒,没有大碍,连药都不用涂,在屋子里待两天就行了。”
“哦。”程月棠立马将那只肿脚扔在地上。
卫雨纶被坚硬的地面磕得生疼,眼泪差点掉出来,可更气人的是她特地用冰块敷在脚上冻出来的红疮,好不容易才博得程景况的疼爱,居然被这个臭老头子一句话给破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