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无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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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两个小厮赶了个大早进来回话。
昨日陆嘉月将佟关二人或被暗杀的消息写在了纸上,以火漆固封入信封,交与两个小厮。且又特意交待他二人,不许多说,更不许逗留,将信交了出去,便立刻离开。
为的是怕金羽卫的人看过了信之后,非但不信,反而会怀疑他二人别有居心,再将他二人扣押审问,那可当真就是弄巧成拙了。
陆嘉月心中系挂,坐卧难安,一夜不曾入睡,此时听了两个小厮回话一切顺利,才算是略略放心。
这也是情急之下,她所能想到的唯一办法。
总不能自己明目张胆的到金羽卫的署衙去,红口白牙,无凭无据的告诉金羽卫的人,有人要暗杀朝廷命官。
那样也太荒谬了些。
也不知道金羽卫的人收到信之后,会如何处置?毕竟只是一封来历不明的信,金羽卫的人会相信信中所言吗?
思及此处,陆嘉月才略略放下的心,重又提了起来。
守在身侧的辛竹,心里亦是百般煎熬。
在她看来,陆嘉月越来越不像她自幼服侍长大的小姐,而且这位小姐行事越来越古怪,先前只是为了曲英的婚事暗中做些手脚倒也罢了,如今竟掺和起朝政之事来了...
这要是让人给知道,可就大祸临头了。
可是心里也明白,自己根本无能为力去阻止陆嘉月做任何她想做的事。
今时今日的陆嘉月,早已不再从前那个怯懦胆小,整日只知道哭哭啼啼的小姐了...
难道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她越陷越深?
辛竹急得无法,又不能向人去诉说,只得憋在自己心里,当真是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