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窗而坐,手中拿着一只饱蘸了石青料的小毫,对自己笑道:“络meimei,你别动,那裙子这么画出来颜色才好看呢。”
少年勒的抹额也是石青的颜色,上面嵌了一枚硕大的黑猫眼,据说是西域的贡品,从宫里面赏了下来,被疼爱他的老祖宗缝在了他的抹额上。
而她撩动裙摆,不耐烦的动动腿,埋怨道:“三哥哥快些,姑祖母说小厨房备了桃花酥,晚了就凉了不好吃了。”
那般娇俏,从出生就被藏在绮罗丛中安然长大,见识过的最残忍的事是看着母亲打了自己贴身丫鬟的手板子,她还哭得眼泪一把鼻涕一把。
就在这样的幻境之中,络织女极尽委屈道:“三哥哥,我疼。”
喉咙真的好疼,被一柄剑从当中刺中,仿佛天地之中无处可躲,只能不停地后退,然而剑尖却在不停的深入。若是左右闪躲,只能是被剑锋削断了半个脖子的下场,可是如今也不过是颓然拉长着痛苦,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她试图从这具已经失去了价值的身体之中抽身而去,谁知道离朱剑就像是一根钉子将她的灵魂和这具身体牢牢地钉在了一起,若是强行逃离灵魂也会随之会被劈成两半。
原本她面对娇娘的轻视早已经消失无踪,喉咙咯咯作响,与铁器的碰撞声音也随之发出来,正如同离朱剑如今已经戳入了她的喉骨:“谢娇主果然好威风,可是你的宝贝,我得不到,也不愿意你得到。”
她露出一个恶毒的笑,这本不该在一个母亲提到自己的儿子的时候出现,所以越发令人觉得可怖。
娇娘厌恶至极,道:“你也是鬼魂在世,你也做过人的,怎么做的出来这样恶毒的事情!”
“呵,”络织女感觉得到娇娘的手停住了,自己正在承受着的侮辱成为了自己在这世间多活一秒的机会。她想起她死处的岭南:“你知道岭南吗,知道那里的鬼是怎么做鬼的!将小孩子的头揪下来当碗,直接把其中的脑浆吃掉,再把他母亲的身体撕开,把小孩子重新放回去,放在蒸锅里面蒸,这叫做子母饭!”
娇娘听的浑身发抖:“他们怎么敢!”
络织女扬眉道:“因为他们死的更惨!”
岭南,是最经常出现在坊市中的地方,若有官宦家眷被抄家流放,目的地大多都是岭南。有些幸运的被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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