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睁开眼的时候,周围的一切都变得不同了,他已经找准了方向,不在迷茫。
挣扎的起了身,看着旁边一个枯瘦却显得有力的汉子问道:
“张金,我睡了多久了?”
汉子看到张林醒了,便端着一碗水走了过来,递给了他,道:
“先生才睡了三个时辰,饭还没有好,先生可以喝口水,再休息一会儿,毕竟先生这些可以真的是累坏了。”
张金是张林加入了这伙流民之后,才开始跟着他的,当时,他拖着他兄弟,四处哭着喊着找大夫。
正在熬药的张林看到了他,给他弟弟喝了三药,靠着汉子身体强健,才熬了过来。
没有钱,只有少量的口粮,也付不起药资,跪在地下,哭着喊着要一命还一命,给张林鞍前马后,自己卖身充当药资。
张林把他拉了起来,自己对于贫苦人家不需要药资,有钱的,随便给点儿粮食也就算了,不必要如此轻贱自己的。
可汉子不听,他爹告诉过他,身为一个男人,你可以去偷去抢,但是你绝不能把别饶恩惠当作放屁,执意跟着张林,还把自己的名字由赵金改成了张金。
弟弟赵银死命拉着哥哥,救的是他,凭啥要哥哥去给别人鞍前马后,要是改姓也该由他来,怎么能让哥哥做这个背弃祖宗的人。
赵金拉着弟弟便是一顿揍,山东的汉子,一个唾沫一个钉,既然是我去求的先生,那又哪里轮得到你去偿还这份恩情,我这姓是改定了,可要是你也改了姓,逢年过节,爹娘回来了,连个烧纸点灯的人都找不到。
哥哥边打边哭,弟弟抱着哥哥哭,然后兄弟俩抱着一起哭,张林看着兄弟俩哭,熬着药鼻子酸酸的也想哭,并不是被感动了,而是自己想家了。
后来两兄弟一直跟着他,打个下手,张林也就随他们去了。
一阵凉风吹过,是赵银掀开了遮风的破布,拿着一碗不像米汤的米汤走了过来,想要扶着张林喝下,看着碗里清澈见底的米汤,张林无奈地叹了口气。
赵银看着张林叹气,脸上也有一些不忍,这些来,张林日夜不停地诊治着这群流民,已经从心底折服了这个高傲的山东汉子。
叹了口气道:
“先生暂且忍一忍吧!这些日子一直没有人付过药资,先生却反而送了不少粮食分给了流民,现在我们也没有什么粮食了,不过等到了颍川,买来些许粮食,我们也就该会好过一些。”
“好过?”
听到了这个词,张林忍不住冷笑了一声,摇了摇头,道:
“不会好过的,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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