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族重名。
司马家当初弑君篡位,为多少人诟病?多少高洁雅士不受征辟,怡然田园山野间而不仕?说白了结症就在此处。
按照桓温的手段,弑君之罪他断然不会自己独独背负的,必定是要在早早倒向他的世家中选一势力名望最大的与他一同担负。
一来可以分担一部分骂名。
二来顺势打压世家中的佼佼者。
这是最粗浅的帝王心术。天子懂的,大臣没道理懂不得。
说白了,这才是大多数人观望的真正缘由。
“值不值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家里老爷子吩咐:权听丞相调令。”
副将长叹口气,不在言语。
别看他在外人眼里也是个威风凛凛的将军。
建康巡防营营副,秩比一千石,外放的太守见着也得恭恭敬敬的称他一句‘将军’。
实则在真正的上部权力倾轧之下的变动、交易,又岂是他一个小小副将可以插上话的。
而他如今搭在孙家的大船上,无论其愿意与否,都只能跟着一条道走到黑。
报!!
“将军,天子退往车架之下,营口甲士不敢上前逼迫,如今车架向乾元殿缓缓退去。”
孙临暗恼,低骂一声:“废物!”
“传我军令,点齐人马出营,只见华丽车架,以劲弩射之!”
“喏!~”
孙临自己都不清楚,这样一道命令下去,带给会稽孙氏到底是一人之下的荣华,还是万劫不复的深渊。
在这场暴风雨中,他同样是大人物们手中的棋子。
令一下,营旗流转。
军营中只有一条准则。
将令大于天。
没有人关心车架里坐的是谁。
底层的甲士他职于巡防营,只需要听从将军的命令即可。
便是天戳破了窟窿,说到底他们不过是奉命行事。
杀!~杀!~杀!
“陛下,陛下,孙临真的反了!”
车架中,小黄门扒开门帘,一边焦急的向着司马聃通传,一边催促车夫加速。
司马聃已然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从小到大,他什么时候见过这般血腥的场面。
所谓的天子气度,所谓的帝王威仪,如今看来,不过是周围人捧出来的盲目无知自大之气。
犹如纸老虎般,一戳就破。
“夭寿啊!陛下,他们要放箭!!!”
小黄门盖下门帘,惊得使劲往车架里的角落里缩。
“母后!朕要母后!”
一众壮着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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