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得她老人家成见面对这张令人厌恶的脸孔,过得不舒坦还没滋味。”
池镜长舒一口气:“皇嫂,你也看到了。如今的霍家已难有余力再与你们蓝家抗衡,母后失去母家的倚助,皇兄又心向于你,她除却那层皇太后的身份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皇后勾唇:“那你又知不知道就在你我交谈的这会儿,她已经把自己的亲外甥女推入了皇上的怀抱,为了让那个女人取代本宫的位置,好让她能够重整旗鼓东山再起?”
“孙静蓉空有野心能力不足,成不了气候的。”池镜并不认同:“况且在皇兄心中,没人能够取代你的位置。”
皇后煞有介事地眨眨眼,掩唇忍笑:“镜宝宝呀镜宝宝,你都这么大岁数了,怎么还能说出这话天真无邪的话语?”
“……”
池镜眼角一抽:“本王不用这个称呼很多年,烦请皇嫂莫要再提。”
皇后无所谓地耸肩笑道:“兄弟、你俩真不愧是兄弟……皇上说来哄哄本宫倒也罢,你可莫要这么真诚地学他花言巧语哄骗本宫才好。”
“皇嫂不信?”
皇后瞄了他一眼,悻悻然:“本宫就奇了,这话连本宫自己都没敢说,究竟是谁人给了你们这样的自信?”
“那又是什么让皇嫂如此没有自信?”池镜反问:“难道在皇嫂心中,皇兄就这么不可信?”
“本宫应该相信他吗?”皇后心觉可笑:“从本宫嫁作太子妃再到坐上这个位置,心中早有相应的觉悟与自知之明。像孙静蓉这样野心蓬勃的女人本宫见过的只多不少,他贵为九五至尊,要什么没有、得什么不得?本宫这一身不过枯骨红颜,这些年来说是独宠,其实后宫佳丽也不少了,往后未必不会越来越多,本宫可真不敢断言将来的哪一天就没有人能够取代本宫的位置、占据了他的心。”
这番话与孙静蓉在酒楼所说的意思如出一辙,只不过当日池镜能够义正辞严地斥责孙静蓉狂妄自大,面对皇后却只有无言以对。
与其说是看得通透,不如说是思想消极,池镜不明白深得眷宠长盛不衰了这么多年的皇后怎会如此消极,明明皇兄甚至为了她与自己的生母和外家都闹翻了,究竟是因为什么让她如此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