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死。
她太了解他不依不饶的性子,但一句话太长,她没力气跟他磨,于是气如游丝地吐了三个字。
那是她最后的底牌,如果以后他再生气,那就真的没办法哄他了……
颜灼浑身一怔,下一秒撕拉一声扯下拉链毫不犹豫地顶进去,抱着她大步往卧室走。
“刚说什么?再说一遍。”
“再说一遍。”
“再说一遍。”
“……”
最后,唐笙是在他反复威逼和利诱下晕睡过去的。
三个字,虽然短,但多说几遍也真够要人命。
外面阳光大好,还是下午,颜灼站在窗前,独自点了一根烟吸了一口再吐出来,烟雾熏他眉头皱起两眼半眯。
吸到一半,他又扭头看着床上的人。
她睡得很沉很安静,和醒着的时候没什么两样。
不管他怎么折腾她都由着他顺着他,服起软来就像一团棉花,让他再大的气也找不到地儿撒,只能硬生生憋回肚子里。
正因为这样,他才鄙视自己太沉不住气,太便宜她了!
他走回床边,俯下身,惩罚性地在她鼻尖上咬了一口,唐笙皱皱眉醒了,是被他身上的烟味熏醒的。
被弄醒了她也不恼,还对着他笑,哑着嗓音问:“什么时候醒的?”
颜灼站直了身子不应声,抽了口烟,回到窗前继续看风景。
什么时候醒的?他压根就没睡着。
这栋楼几十层高,下面是迪灯,上面是酒店,但整个顶楼就只有他和那几只吸血鬼活动,没有任何人打扰,因为这里全是任辉的产业,而像这样的地方世界各地都有,富可敌国,说的大概就是任辉这样的,也不知道二战时期趁机捞了多少油水。
唐笙不知道他这阴晴不定的毛病什么时候才能好,也懒得跟他计较。见他一个人站在窗前只穿了一个黑色长裤,上身光着,后背上密布的魔印呈一条龙的形状向上攀爬到他的脖子和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