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犀殿内,地龙烧得正旺,一名身穿绛红色绣云凤纹织金袄裙的女子正趴在妆奁前哭得伤心,纤细的肩颈随着抽泣的动作轻轻耸动,头上梳着桃心髻,簪着一支累丝嵌宝衔珠金凤步摇,这会子正晃动着厉害。
一旁的宫婢见状叹了一口气,安慰道;“别伤心了公主,您瞧瞧您刚上好的妆,这会儿又花了……”
对面另一名宫婢也道:“是啊,采兰再帮您重新梳洗可好?”
不防永安公主忽然直起身,将妆奁上的一应珠钗首饰尽数扫落在地,带着哭腔恨恨地道:“还梳洗什么,我再怎么装扮,他也不会看我一眼!”
话音刚落,外间有脚步声响起,一双红缎单靴停在帘后,紧接着有人撩开帘子,魏熙帝望了一眼散落满地的珠钗首饰,眼皮跳了下,含笑道:“怎么了,又是谁惹我们永安生气了?”
永安公主看了他一眼,起身不太爽利地行了个礼:“父皇……”又重新坐了回去,闷声道:“还能是谁,不就是仕钰哥哥了,父皇明知故问。”
魏熙帝闻言哈哈笑道:“想来也是,除了薛钰,谁还有这样的本事惹你的不快,怎么,这回又没赴你的约?”
“哼,又何止是这一回……”
魏熙帝沉吟片刻,抚掌叹息道:“永安啊,仕钰的脾性你还不清楚么,他也不是只对你如此,他便是个清冷性子,不近女色,你又何苦跟他置气。”
“哼,不近女色,好一个不近女色,既然不近女色,好端端的,又为何要纳了赵嘉宁为妾!亏我之前还真信了他是厌弃她,为了不让她继续缠着他,我还……”话说到这里,及时住了口,转而恨恨地道:“没想到赵嘉宁如今没法缠着他了,他倒自己去招惹,真是气死我了!”
魏熙帝道:“好了,要父皇说,钰儿也未必是真的喜欢她,你也说了,他从前十分厌弃她,如今又怎么会突然转性,十有八九啊,是将她买回去作践她呢,赵嘉宁从前身份尊贵,如今一朝沦为侍妾,她从心里就接受不了,这心里不快活了,日子又岂能好过?更何况……”他说着俯身凑近永安公主,低声道:“钰儿虽然纳了她为妾,可压根儿就没碰过她,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永安愣了下,有些讶异地睁大双眼:“您如何知道?”
魏熙帝哈哈笑道:“同是男子,这种事,试探一下就知道了,仕钰一看便知是个未经人事的——父皇还能骗你不成?好了,我们永安这下可以称心了吧?”
永安闻言轻哼了一声,眼里不过亮了一瞬,便又重归嫉恨:“我有什么好称心的,如今没碰,难道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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