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道:“赵嘉宁,不许喜新厌旧,知道么。”
“我再问你一遍,喜欢么。”
薛钰喜怒无常,尤其这时沉了声问她,已是有些不悦的前兆了,这个当口,她自然不敢忤逆,于是乖顺道:“喜欢,当然喜欢。我说过,只要是世子送我的,我都喜欢。”
薛钰淡淡笑了下:“这就对了,一直戴着,也不必因为莽撞换戴弄伤自己,这样不是很好么。”
之后才又告诉她蛊虫的事情。
赵嘉宁震惊得无以复加,转念一想,倒也没什么可吃惊的——这种疯事,倒的确像是薛钰的手笔。
原本佩戴耳坠一辈子,倒也不是什么天大的事,可是加了蛊虫,那以后她的行踪就逃不出薛钰的掌控了,那她还要怎么逃离他身边?
除非,是不要这只耳朵了……总之到时候,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只是她不知道薛钰到底发什么疯,为什么突然要给她上这种枷锁?
头顶上方的薛钰却很快给了她答案:“这次宫宴,我要你陪我一起去。本来你是不能出府的,眼下既要出府,未免生变,我总要用点手段。”
他身上的檀香又压了过来,她一时竟有些透不过气来:“不然,你跑了怎么办,嗯?”
——
再回过神来时,面前还是那只肥美的冬蟹,她这才反应过来如今是在宫里,她这么一走神,倒盯着这只螃蟹许久。
盯久了倒也没什么好看的,总归不能吃到嘴里,无谓久盯,反倒愈发懊恼,正要抬头观赏教坊司编排的舞曲时,斜刺里忽然伸过来一只手,骨节分明,如雕如琢,正是薛钰的手。
——他不偏不倚,正好从赵嘉宁面前的盘子里拿走那只螃蟹。
赵嘉宁愣了下,等反应过来后不免在心中腹诽:也是奇了怪了,怎的想吃螃蟹不吃自己碗里的,倒要拿别人的?便是天生的坏胚子,净做坏事。
她忍不住忿忿地转头看了他一眼。
薛钰却像是知道她心中所想似得,朝她单挑了一侧眉,笑得恶劣:“怎么,不可以?赵嘉宁,你别忘了你的卖身文书还在我手上,你不过是我的侍婢——你的人都是我的,何况你的螃蟹?”
赵嘉宁敢怒不敢言,只得默默地收回视线,却无意间瞟到薛钰盘子上的那只螃蟹——果然不如自己的那个肥美——难怪要抢她的。
罢了,这倒比无缘无故要抢她的说得过去,她也不是那般小气的——左右她也吃不了,就当是喂狗了,别浪费嘛。
这么一想,倒是一下子神清气爽。她也不再计较,转而抬头开始欣赏教坊司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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