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从床上抽出条白绸。
“许嬷嬷,这元帕……”那丫鬟捧着白绸回身,眼神慌张不定。
秦婠一看白绸,便暗道坏事,她怎将此事给忘了。
所谓元帕,便是女子初夜落红,他们没有行房,何来落红?而她刚醒,满脑袋发懵,哪还顾得上此事?
“夫人,这元帕?”许嬷嬷眉一沉,眼里抹上厉色。
“这……”秦婠脑中一时打结。
低沉的男人声音却在此时响起:“此事与她无关,是我之失。”
秦婠愕然抬头,望向说话之人。
竟是沈浩初替她开了口。
作者有话要说: 啊——冷。
第4章 敬茶
沈浩初站起,窗光恰将他的人影打在秦婠身上,厚厚笼下。
“昨日席间多饮了几杯,醉意上脑,回屋后闹了她几番就人事不醒,也亏得她照顾我一夜未眠,如今眼都还红着,嬷嬷莫误会她,是我行事荒唐了。”
男人的声音还带着宿醉的嘶哑,话却说得妥帖。
许嬷嬷看了看沈浩初,又看秦婠,果然见到秦婠双眼红丝缕缕,眼底黑青微肿,倦怠的面容上又有薄羞红晕,只是咬牙站着并不争辩,倒叫人生怜,反让人替她委屈。
“是奴婢造次了,不过此是府里规矩,回头我还要向老太太复命,少不得多嘴问清楚,侯爷与夫人这是……还未圆房?”
沈浩初点头应是,又看秦婠局促地站在许嬷嬷后面,便冲她招手:“你过来。”
秦婠人是懵的——她从未想过有朝一日沈浩初会替自己开脱。
要知道那一世就连死前他都还在怨她!总不至于死过一回,他脱胎换骨了不成?
“夫人,侯爷唤你呢。”旁边的丫鬟见她发怔,不由捂唇笑了声。
秦婠这才回神上前,接过丫鬟手里绞好的帕子:“爷,我服侍你梳洗更衣吧。”
话音才落,她就被一只大掌按着肩头坐到贵妃榻上,耳畔又响起他的声音:“我不习惯别人服侍,你们不必管我,好好服侍你们夫人便可。”
秦婠还没领会他话中意思,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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