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成顽石,与其两看相厌,不如各自自在,岂不更舒坦。
“可……”青纹还想劝她,却听到门上珠帘被撩动的声响。
皂靴迈过门坎踩进屋里,几声叫唤跟着响起:“侯爷。”
秦婠动作一顿,很快从椅子上站起,蹙眉看进来的人,轻声道:“爷怎么过来了?”
“饿了。”沈浩初一撩袍裾坐到她对面,目光扫过满桌饭食。青纹早就盛好饭、舀好汤端到他面前,他直接端起碗先仰头饮了几口,才拿起象牙箸,冲秦婠道:“站着做甚?坐下吃饭。这汤不错。”
他夸一句,青纹又前来替他舀汤,他却挥手:“我自己来。”
上辈子体弱,生冷荤腥全忌,整日与汤药为伍,他嘴里寡淡,胃口不开,没吃过几顿痛快饭,竟是不知美食滋味。
秦婠慢慢落座,随意拔着米饭暗暗打量他。此番回归,他既不像从前那样冷待她,却也没有露出亲近的意思……她猜不透他的心思。
“听说侯爷今日见到北……见到卓大人了?”想不出的事她不再纠缠,转而说起另一桩事。
“见着了。”沈浩初慢条斯理吃着,每一口都在嘴里细细嚼品。
“他可好?”秦婠问道。
沈浩初抬起头,道:“不太好。”
“他怎么了?”秦婠搁下箸,神情一凛。
他沉默了片刻方回答:“夏秋之交正是嗽疾频繁之时,这嗽断断续续会延续到第二年转暖,坐卧难安,彻夜难寐,心疾亦会加重。”
“这么严重?”秦婠知道他病得厉害,可不想此症竟如此折磨人。
“你很关心他?”沈浩初瞧她面露忧切,便问道。
秦婠低头:“京中皆知,他是个好官,只可惜身染顽疾,又与我父亲是忘年挚交,我问候几句也是应该。”
“放心吧,他还死不了,每年都这样,他习惯了。”他自嘲笑笑,见她不动箸,就往她碗里夹了块炖烂的肘子。
秦婠却听出三分火气,狠狠瞪他一眼,到底没多说什么。沉默间两人用完饭,沈浩初吃了两大碗饭才罢手,他胃口一好,秦婠胃口就不好了,对着他这脸,她吃不下东西。饭后,沈浩初与秦婠分坐在罗汉榻两边,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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