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婠长吐口气,振作一夜未眠的精神:“北安叔叔,那我们现在要做什么?”
“召人,抓陆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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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内的过往已经结束,可沈老太太的回忆却仍在继续。
到底时间已久,很多细枝末叶她已想不起来,恐怕再过不久,她都要忘光了。
“事发之后,庆喜庄的人炸了锅,而我在佛骨塔里重新见到逃回后被铁链锁住的从山。”
他瑟瑟发抖地缩在角落,一边哭一边问她。
娘,我是不是做错事了?
她扬起手,想给他一耳光——那岂是做错了事?那是毁了人家一辈子。
可她到底下不去手。
“后来,那姑娘的未婚夫闹上了官府,说要查清凶手报仇雪恨。侯爷不能让这件事被人发现,也不能让从山曝光,当初可是冒着欺君犯上之罪瞒下的孩子,怎么也不能因此而害了全家性命,所他出面打通了官府,将此事压下,可那姑娘的未婚夫婿不甘心,偏要追究到底,甚至已经查出了些蛛丝马迹。没办法,侯爷只能下了狠手,治他一个罪,叫他流放西疆,他家人也因此事横死病死,一个不剩。”
“那姑娘呢?”沈浩初问道。
“侯爷行事心狠手辣,本不想留着这个后患,是从山……”老太太眼眶通红,想起沈从山跪在自己膝前磕头的模样。
他也不知从哪儿听说自己做的事害了人家姑娘一辈子,于发疯似的闹,直到将她闹来,他跪在她面前,说:“母亲我知错了,我以后再不往外去,求母亲救救她,她真的很好……很好……”
他不擅言辞,经常重复同样的字眼,以证明他心里重要的人事物。
他磕头,磕得额头血rou模糊,斑驳了地上的砖。
这辈子,从山只求过她两件事,一件是求她放他出去看看,另一件,就是救那个姑娘。
“他真的很喜欢净秀,可他也真的害了她……她是从山这辈子唯一喜欢过,记挂过,并且对不起的人,我问自己,能不救吗?不能啊。为了从山,我也要把林净秀救下来。”
老太太声厮力竭地说出一个名字。
林净秀,那是三房林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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