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能做什么?不要命了吗?
她是在问谢锦言,同时也是在暗自询问自己,拷问她的良知——
她的心不是冷的,她不是不爱国,也不是没有一腔热血。她只是因为惜命,只是因为深知以自己一个人的力量极难去改变什么,所以才会从来到了这个年代的一开始,便决定了不作为。
她以为,从一开始便不作为,要比她付出一切过后再体会失败要好受得多。她以为,这世界上不平之事总有许多,她只要不听不看,便可以假作不知,便可以当作天下太平。她以为,她只要安分一点,只要低调一点,那么即便是在这个年代,她也仍旧可以活得很好。直到——
现在。
直到现在。
“我或者什么都不能做,也或者什么都不能改变。但锦颐,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的同胞们被欺辱被杀害。”
谢锦言伸出另一只手,想要推开锦颐紧握在他袖口的手。但似乎,他们两个人、两只手的推拉间,已然变作了一场争执。
两个人,两种观念。是明哲保身是错?亦或是奋不顾身是错?锦颐已经听不清谢锦言在说什么了,她只迫切的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却又害怕得到一个与她想法相悖的答案。
她扯住谢锦言袖口的手越捏越紧,连指甲都已经包裹着谢锦言身上的西装外套,深深地掐进rou里,也不肯放手。
但最后,谢锦言还是拨开了她的手,大步向着宜乐里的大门跨去。
随着他袖口从掌中的的离去,锦颐脑海里一直被绷紧的弦,似乎也一下子便断了开来——
她不明白,这个年代的人怎么会有如此极端的两种人?
——奋不顾身者,譬如谢锦言。麻木漠然者,譬如那些远远绕走的匆匆行人。
回过神,谢锦言早已不顾那洋人气急败坏冲进了合乐里的大门。
叹了一口气,锦颐回首,望着身后皱着眉,满脸愤怒与担忧的袁幼卿,问道:“如何?我哥已经闯进去了,我必是不能不管他的,幼卿你呢?你要不还先回家去好了。”
最终,不论观念是否相同。但至少,她是无法对谢锦言坐视不管的。
她嘴里说着要闯进合乐里,但面上却笑得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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