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抬头,还会在这看见日军和满洲国的高层呢!要是被发现不对劲了,那可就全完了!”
这来接人的人是韦三。时隔这么久,他还是同以往一样贪生怕死。可偏偏,就是这样一个贪生怕死的人,却在她请求他来到东北继续帮华夏做华夏耳目的时候,违背了自己生存的本能,选择来到了沈阳。
说起来,这还是南京时候的事了。
她必须得承认,她同她一直厌恶的秦非正一样,同样是一个工于算计的人了——
在从地雷引诱战中苏醒后,在她得知将自己带回了营地的人是韦三后,她脑子里跳出的第一个想法,竟然不是感谢,而是认定了韦三是个“可用之人”,想要说服他为华夏做事。
事实上,韦三这个人,他想的仅仅是活下去。所以,他最应该做的,其实就是远离华夏、远离日华战场。但偏偏是这样一个人,在最该抽身的时候没有抽身,而是选择将她带回了营地。
华夏,或者不乏去过日本留学、懂得日语的人。但既懂得日语、又能够左右逢源、心怀华夏的人,却绝对是少数中的少数。
于是,他被她牢牢地捏住了心里对家、对国、对同胞的最后一处柔软,生生把自己这半辈子的安宁给搭了上去。
或者是因着心里些许的微妙,锦颐真就随了韦三的话,收回了自己打量的目光。一路瞧着韦三见着鬼子兵、伪满兵、鬼子伪军打着招呼过来,一直到了城市一角、韦三在沈阳略显偏僻的住处的时候,也没有放松警惕。
韦三在沈阳住的地方,是十几户人家合租在一起的大院。周遭住的,也多是生活在沈阳中下层的人们。
“呦,三子呀,你这是带了朋友回来啊?”
跨进大院门槛的时候,恰好瞧着一个妇人手里跨着个竹篮要出门。
韦三倒也不急着往里走,停了下来,笑嘻嘻地同那妇人说了一句,“这是我家亲戚来投奔我来了。”
“也没听你说你在这片儿还有别的亲戚啊?”
那妇人是以为锦颐几人也是东北人了。自从东北被围堵以后,多的是人想要从里头出去,就没见过有几个是会从外头进来的。
韦三含糊着糊弄了两句,也没细说锦颐几人的来处,就同那妇人道了别,领着几人往院子里最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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