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澄迈战役”的纪念袖标。
大伙招呼他,他就在寨门旁的长条凳上坐了下来,笑着挡掉了老人敬给他的黄壳大生产:
“我是晚辈,怎么好抽您的烟,抽我的!”说着,掏出一包白圣船,散了一圈。
和只是为了说话解闷做活妇女们不一样,在这寨子门口“新闻中心”混迹的老头,都可算是村里的“头面人物”,多半“德高望重”,而且家境比较宽裕,这样才支撑得起他们每天聚在一起“喝老爸茶”。
而这位主动敬烟的老人,大伙都叫陈老爹。陈老爹家原本就是本村的小地主,五六十亩地,全仗着家里有三儿子,劳力多,算是“首户”。可当初也被官府和土匪折腾的不轻。澳洲人来了之后靠着当天地会的“示范户”他就发迹了。村里嫉恨他家的人都说陈家是“吃屎也赶热乎”的。
当然,他吃的并不是“屎”,而是敢为人先的“红利”。因为粮食打得多,钱也赚得多,陈家这几年甚是发达,先是示范户的关系,当了村长;接着略通文字的二儿子,考了一个丙种文凭,经天地会推荐进了马袅农讲所,毕业之后进了南宝农场当管理员;
这下陈老爹可抖了起来,儿子当了“干部”,自个也算是“老封翁”了。现在他虽然不当村长了,可是除了驻在警之外,村干部几乎个个都仰他的鼻息,大事小事都得征求下他的意见。
“是白圣船呐,双喜你长能耐了呀。”为首的老头笑眯眯的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火柴点上了深吸一口,似乎是在品味这“高档货”里蕴涵的“金钱的味道”。
“长啥能耐?”谭双喜笑道,“出去打了几年仗,回来活计都生疏了。”
“干农活算啥能耐,”陈老爹说,“累死累活干上一年,赶不上出去做工三个月!村里头的人,都想着把田转出去进城做工呢。再比如就像你,出去当兵这几年,置办下这么多家业。要靠你爹娘兄弟,土里刨食,几辈子也挣不出来。”
“这不都靠了元老院嘛。”谭双喜说,“要不是元老院来,还不得土里刨食,盐场挑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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