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儿子的雄心壮志所震,樱桃核卡在了喉咙,差点便一命呜呼了。
一阵兵荒马乱后,小樱桃红着眼睛将宋玉章抱上床,她声音细细的,缠绵悱恻,“宝宝,你知道婊-子是什么意思么?”
宋玉章虽没上过学,口齿却很清晰,“我知道,婊-子就是娘,娘就是婊-子。”
小樱桃哑口无言,惊叹于儿子这火眼金睛般的见识,她四岁进了戏班子,大字不识每日练功,戏文只会唱不会写,见过最聪慧的就是她大师兄,十六就骗走了她的童子身,没想到她儿子这么聪明。
“宝宝,你这样机灵,以后不要当婊-子,像娘这样笨的才做婊-子。”
宋玉章不理解。
他认为做婊-子是件不坏的事。
有一回马既明从东城跑货回来,不知为何与小樱桃大吵了一架。
宋玉章在花园里玩,断断续续地听到几句。
“……你这婊-子,吃我的穿我的住我的,你他娘的……我还替你养那小杂种……你个婊-子……”
之后马既明犬吠般的声响逐渐消了下去。
没一会儿,他人从楼上下来了,手上拿个帽子,脖子上两道鲜艳的划痕,脸色倒是满足的,他晃晃悠悠地走到蹲在地上看蚂蚁的宋玉章身边,手薅了下宋玉章的头发,慈爱道:“小杂种,瞧你乐的。”
宋玉章明白了。
做婊-子就有吃的穿的住的。
做杂种却要被薅头发。
那他还是当婊-子吧。
事实证明,小樱桃糊涂一辈子,对儿子的未来倒是很有远见,宋玉章大了之后,没去当婊-子,倒去当了个骗子。
如果小樱桃能活到宋玉章十六的时候,就不会再去怀疑宋玉章是谁的种了。
宋玉章学会了说谎。
他说起谎话不仅信手拈来,而且前后连贯毫无破绽,对不同的人撒不同的谎,也许他身体里流淌着骗子的血液,天生就是块当骗子的料。
不过宋玉章是个很有原则的骗子,对自己看不上的男人,他从不骗色。
所以当聂饮冰提出要与他相好时,宋玉章翘着二郎腿懒洋洋地喝聂饮冰给他买的洋酒,礼貌地拒绝了他,“饮冰,你太高了,我不喜欢。”
“你说什么!赵渐芳!你是在戏弄我吗?!”
赵渐芳是他在聂饮冰面前编的假名字,假身份。
宋玉章与聂饮冰在马场认识,几个月来,他带聂饮冰赌马喝酒,从马场的老板那抽取聂饮冰的赌资与酒钱,在聂饮冰身上骗了不少钱花,对挥金如土的聂公子,宋玉章客气地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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