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知道。
他本来想等一段时候,等大家彻底放松警惕以后他在悄悄离开。但是老刘的死成为了压死他的最后一根稻草,紧绷的神经瞬间崩溃,他甚至开始怀疑是否真的是冤魂作祟,但是不论如何他都知道他们的报应来了,他不想烂死在这个山沟里。
罗永富已经驶上下山的路、他将车速提高,但又不敢太快,毕竟夜晚山区的路很危险,山里颠簸弯道又多,没有路灯只能靠着微弱的车灯照亮前方十来米的距离。
黢黑幽暗的山沟像是噩梦中狰狞的鬼怪一般,斑驳的树影变成了层叠纷乱的鬼影,山风发出幽幽的呜咽像是——像是罗暖和罗阳最后惊恐的低泣。
极度紧张让罗永富肾上腺素疯狂分泌,在它的刺激下记忆瞬间变得无比的清晰,他清晰的回忆起来他们干了些什么。
村长说这是为了村子,村长说如果你们都不同意那就当我今天什么都没说,你们转身离开就可以。
但是没有人走——
没有人走——
他们低着头没人出声,但也没人离开,他们犹疑的眼神互相交错又不敢长时间对视,像是一条条卑鄙毒辣的鬣狗一般,不,他们比鬣狗还卑陋龌龊,鬣狗聚集在一起能撕咬比它们强大的猎物,他们聚集在一起却算计着谋害弱小的孩童。
当村长看到没有一个人离开的时候,他就知道他赢了。
罗永富不记得是谁说了第一句话,那个声音颤抖中透露着阴毒“反正,反正是两个女娃,没了就没了吧。”
四下里渐渐响起一道道附和的声音。
“她们过得这么难这俩女娃还不一定能不能活下来,还不如早点投个好胎——”
“符婉带着两个娃没有男人会要她的。”
“对啊,符婉长得不错没了娃也好嫁,二手货就是嫁个老头不也比现在一个人扛着强。”
“对啊,对啊”
“没错”
一个个衣冠禽兽用冠冕堂皇的理由不断地给自己洗脑,拼了命的为自己行同狗豨的行径掩盖上了可笑的正确理由。
那一夜,村长家的屋子里堆积了一群猪卑狗险。
最后是怎么定的?对了——是老刘头出的主意,他说事情完事后一把火把人和证据全都烧没了就可以了。
然后他罗永富做了什么呢?
是他给罗暖和罗阳选好了坟墓——那栋废弃的守山人住的木屋,他说那里除了偶尔有小孩去探险外根本没其他人去,偏远隐蔽人烟稀少是最合适的刑场。
他从家里掏好不容易攒点钱给儿子买的烟花,趁符暖去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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