绒毛。一双眸子瞪圆了,有些严格,唇色为了上镜涂得很红,和平常的样子相差挺大。
江辙站得笔直,定定看着她说:“我是内部人员。”
出海对他来说可太容易了,一张工作卡,再说几句监察系列无人船上的舰载设施中有系统bug,没人会拦一位科研人员。
“你本事真够大。”陈溺怕把其他同事也引过来,嘱咐老刘别把他带进船舱里面,“手机给我。”
他也没问要干嘛,直接递给她。
“免得你一直给我打电话。”陈溺想着他肯定是从医院偷跑出来的,没给他好脸色,“在外面等着,半小时后靠岸就回你医院去!”
江辙眼神放在她身上很久,没笑也没其他表情,只是有些贪婪似的不移开视线。
最后被老刘拉到船帆下的一张椅子那。
“江工,你就在这等着啊。”老刘忙着和他们一块儿去开会,也不好说太多。
海域在潮汐来临时的海浪都特别高,江辙脚下打过来一阵又一阵浪。
他没往后退开,反倒爬上栏杆,坐在船板一侧,往下看着泛白的阵阵浪花和见不到底的深蓝色。
其实李言有些话也确实说进他耳朵里了,尖酸刻薄的———
“你懂什么是爱吗?你爸对你这么好,你把他害成这样!!你就是个冷血怪物,活该你妈都想掐死你!”
“你以为你妈活成这样全赖我们,可你不也难辞其咎吗?”
“我和你爸当初怎么求你的?我让你别跟她说,是你要说的!你不想我和你爸好过,那实话实说把你妈逼疯了的感觉怎么样?”
是他说的。
如果那天他没有看见向来受人敬重的父亲压在一个男人身上……
他们纠缠在一起,发出那样缠绵让人作呕的声音。
这和他所认知的一点也不一样,为什么会和另一个男人?
他人没走出门,被李言捂着嘴抱回房间。他们身上纠缠过的气味让他闻着想吐。
江辙冷眼看着苦苦求自己保密的父亲和他身边的男人,他同意了。
可在第二次发觉江嵘把人带进书房苟且时,他还是跑向了黎中怡的卧室,敲响了那扇门。
黎中怡在生育他时遭遇过大出血,早就没有了怀孕的机会。
他是她这辈子唯一的孩子,但这唯一的孩子是个骗婚gay的种。江辙的存在提醒着她可悲可笑的一生。
……
什么算原谅,什么算放下。
他好像从出生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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