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溺算是发现了,永远不要跟一个混子对着干,尤其是一个能轻轻松松训导并拐走一只凶猛防暴犬的混子。
电话那边,江辙哑笑:“干嘛不说话?”
她在想他到底什么时候把绵绵哄走的,明明那狗除了自己对别人都很不亲近,而且一旦到了外面就容易撒欢儿。
当初把它放在父母家寄养都适应了很长时间。
陈溺撑着脸坐在餐桌边上,边举着个手机在耳旁:“江辙,你为什么总想和我一块儿住,万一我们合不来怎么办?”
“你这话是在骂我还是在骂你?”他嗓音沉沉的,有些空荡,“以前又不是没住一块儿过。”
“但是那时候大家还在读书,那不一样……”
那时候凑合住在他的公寓,年轻气盛,大部分精力和时间都放在对彼此身体的沉迷上。
饿了就喊外卖,高数作业来不及写还得让他教。
陈溺总觉得20岁的恋爱和近30岁的同居不是一个概念,做一个合格的成年人,还要考虑柴米油盐和人间烟火。
然而江辙一句话就打消她的顾虑:“陈溺,你以后还要嫁给我呢,几十年不要过了?”
“……”她语顿了一下,咂巴咂巴嘴,“谁说一定会嫁给你?”
江辙被她气得脑仁儿疼,蛮横无理道:“不嫁我你嫁谁?我倒要看看我得去哪个倒霉鬼的婚礼上抢亲。”
陈溺听着想笑,淡声:“莽夫。”
江辙不跟她计较这几句口舌,拍拍方向盘还把双闪灯打上了:“快点下楼,爷等你一起回家。”
她愣了下:“现在就去吗?那我还没整理东西。”
他显然蓄谋已久,顶顶腮帮懒洋洋地笑:“我那都有,你人先过来。”
好像什么都准备好了,狗被他接走,衣服也买好了,还给她弄了一个新衣帽间。万事都具备,那栋房子里只欠她过去。
他在邀请自己进入他的生活里。
陈溺挣扎了几秒,拎起包下了楼。
不同于上边给陈溺分配的公务员家属区,江辙那房子买在繁华的商业街正中心,边上也都是耸立的高楼大厦。
他们进来时,甚至还看见了几辆明星的保姆车。
江辙的家在二十九层,六百多平米。房子是一梯一户的类型,在落地窗那能看见环海码头和半个城市最奢靡的夜景。
门把手上有指纹密码锁,屋里也全是冷感高科技的家具,大部分系统改装全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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