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碰上了。
江辙手心被她挠了一下,后脊背有点发麻。他有样学样地拉过她另一只袖子,示意她把手往里缩缩。
陈溺不明所以,下一秒她两只袖子被这人打了个结在胸前,她活生生变成了“无臂侠”。
江辙笑得焉坏,凳子往后翘着,嘴角挑着轻佻散漫的弧度,眼尾那颗小痣都连带着多了几分漫不经心的痞气。
他每次一笑,嚣张纨绔的眉眼上扬着,好看得不像话。
陈溺眨着无辜漂亮的月牙眼,看在男生这张脸的份上没急着把人打死,挨过去提议道:“你从明天起开始穿校服吧,你的袖子比我的大好多。”
江辙懵了一下,觉得她这个想法很不错。
但后来又想,那到夏天怎么办?
于是他每天找存在感的事情就是跟陈溺对着干。白天互相找完茬,晚上在小树林里亲得难舍难分。
很快到月底,高二年级的期中考试如期而至。
考试日这两天对重点班来说可能都在争分夺秒地背书看书复习,但九中的吊车尾普通班拼死拼活也才二三十个能过一本线,其余几十人自然是搬完桌子就照常玩。
江辙的桌子搬到了陈溺后边,正好靠着窗。
考场按成绩划分。他是全校倒数的成绩,陈溺又是新转来的插班生,学号也在最后一个考场。
九中的后十五个考场全在大礼堂考,凳子都得自己端。
大少爷没有早起的习惯,平时连早自习也不来上。但学校对面两条街外新开了一家茶楼,里面的虾饺和叉烧包都特别好吃。
为了给陈溺带早餐,江辙这几天都是起床绕路过去给她买。
而礼尚往来,陈溺负责给他端凳子去礼堂。
大考的时间都比较松散,人群熙熙攘攘,也没有老师每天巡查看得这么紧,隔壁职高的混子也经常在这个时间段来九中玩。
陈溺就是在端着两张凳子下楼时碰见那几个人的,教学楼里没多少人了。而他们围过来时,从边上经过的同学只会本能地跑得更快。
这群人一个个嘴边都咬着根烟,手上还有奇奇怪怪的刺青纹身。
考试日不强迫一定要穿校服,所以陈溺今天换了身粉白色的连衣裙,棉袜上有两个helloKitty的图案,脚踝白皙伶仃。
她马尾绑得不高,额前刘海长长了点,半遮住一双乌黑的眸,看上去很温柔恬静。
最前边那个瘦猴笑嘻嘻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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