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出浓郁的悲伤,“都道我这公主是父皇命中没有的,要在皇城外养到二九之年才能保住性命。但是梓文你自是不知道,当年父皇之所以将我送到子弦谷,是因为那道人说我若不在皇城外养到二九,便会危及到你的皇位。而这什么长公主的殊荣,也是因为父皇对我的愧疚才会有的。”
元梓文瞪大了眼睛,为当年这隐秘的真相而震惊,末了才说,“皇姐恨么?”
元梓筠嗤笑了一声,“恨?亲生父亲,如何去恨?这皇城是张着血盆大口的野兽,只是苦了你,梓文。”
元梓文眼角隐隐有泪光,“皇姐,是朕对不起你。”
“没有谁对不起谁,我们到底是姐弟。”元梓筠呼了一口气,“谢谢你为我找到了墨从安。”
他对她的爱,有些幼稚,让人啼笑皆非,可是又那么让人纯粹,让人动容。
她看向他的时候,他的眼里都是她。
那时候,她觉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最幸运的人。
“皇姐跟朕说了这么多,是真的要永别了么?”
元梓筠微笑,“孤王,孤王,自是高处不胜寒。梓文,以后不要再心慈手软,那样才是一个合格的君王。”
她转过身,声音越来越淡,白色的身影也渐渐远了。
元梓文瞪大着眼睛看她走远,却什么都改变不了。所有人都走了,碧棠、皇姐、墨从安,果然是,高处不胜寒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