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臣妾送来东西的人,居然是臣妾的乳母。乳母已经归乡多年,而她的母家就在圩城。这糕婆婆也是臣妾因为知道腾贵妃食欲不振,特意请进宫来的。谁料腾贵妃一番好意,心系皇上与昭华,居然牵扯出这件事。其实臣妾早就有心来回禀皇上,只是要等证据,所以晚了一步。”
“什么证据?”凌烨辰疑惑的看着左清清。
“皇上可还记得,在此之前,腾贵妃在宫里被刺客挟持的那件事吗?”左清清眼眸一沉,目光就冷了下去:“给臣妾送东西的乳母进宫,怎么那么凑巧就看见了赵昭华,说她眼熟,就给臣妾讲起了村子里那对小夫妻的事情。臣妾也是心生疑窦,就找了宫里的戍卫来问话,将那一日劫持腾贵妃的刺客容貌画了下来。”
左清清一抬手,婢子樱桃就将那幅画展开。“糕婆婆,你看看,这画像上的人你可眼熟吗?”
糕婆婆跪在地上,艰难的抬起头来:“就是这个人,他每次来,都会让民妇不要用鲜芒的汁做糕点。还说她的妻子最喜欢吃软糯的糕点了,整个圩城,就只有民妇的糕点最软糯可口。只是第一回吃的黏花糕的时候,她妻子浑身起疹子,呼吸困难,还抽搐,着实把他给吓坏了。”
“皇上,当日刺客入宫行刺,劫持了腾贵妃,是男扮女装的赵昭华一剑毙命,当场就让刺客闭上了嘴。臣妾那时候,还以为他是救人心切,只是如今在想来,一定是赵昭华为了入宫,才会故意演这么一出,一来博取腾贵妃的信任,二来,杀人灭口,让自己的丈夫不可能成为入宫的绊脚石。邻国自从开国以来,还从未有哪位皇帝,娶旁人的妻子为妾,此等辱没皇族威严的事情,怎么可以在本朝出现。还望皇上三思,尽早了结这件事情。”左清清说的慷慨激昂,一字一句掷地有声。“这个赵昭华,到底是以什么身份入宫,她既不愿意承认是溪家的人,又屡次救驾,又于宫中手刃前夫,这样的事情还真叫人一头雾水。腾贵妃,当日你被她的前夫挟持,就没觉出什么不对劲吗?”
“岂有此理,我家主子岂容你诋毁。”泊天气鼓鼓的冲着那糕婆婆嚷道:“随便一副画像,你怎么就能信口开河呢?你说是就是,你个老眼昏花的婆子懂什么。”
这话是冲着糕婆婆嚷的,却是说给左清清和腾芽听。
左清清看着奴婢这般刁钻,便冷笑了一声:“皇上,臣妾还有一件事情要禀告。但必须得得到腾贵妃娘娘的首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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