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明路,壮汉道谢后骑上自行车就走了。
“奶奶,八十块钱真让给别人了?”我从屋里走出来,可惜地说道,“够半年用了。”
奶奶瞪了我一眼,嗔怒道:“傻丫头,要钱不要命。”
“我这不是想让您少走几趟活嘛。”
奶奶年纪大了,每次见她去看事,走好几个村子,我都心疼,除了给我买新衣服,印象里,奶奶的衣服从来没变过,一双鞋破了补补了再破。
“刘奶奶,刘奶奶!”
不远处跑过来一个灰头土脸的男人,五十来岁,面黄肌瘦,印堂隐隐泛着黑色。
我踮起脚在奶奶耳边说道。
“有段时间了,再晚点就会要命。”
“嗯。”奶奶不动声色看着男人。
“刘奶奶,求求我儿子吧,我家狗子一直、一直……”
“路上说。”
我去屋里拿上包袱跟着奶奶和男人一块出了门。
原来,男人也是板寨子村的,他家狗子今年七岁,三天前突然嚷嚷着吃rou,不给吃就咬人,她妈赶紧去集上买了两斤rou回来,rou还没做,狗子看见了,两眼放光,抢过生rou直接吃了。
她妈吓地不行,狗子爸以为孩子小,不懂个生熟,第二天还是要吃,平常人家只过年的时候买rou,平时哪儿吃得起。
狗子妈好说歹说地哄着,一转眼看不见的功夫,狗子四肢着地,跟小狗一样趴在地上,不知道从哪儿逮着一直老鼠,啃了起来。
男人跑了十里地上门找奶奶。
等到了狗子家,还没进门,就闻到一股臭味。
我立刻捂住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