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角算什么东西?他不过是个假道士罢了,这可是真仙长!”
张让面色一沉:“都不要吵了,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嚷嚷。他既要先见我们,已是表明了立场,不必瞎猜测。”
几人不甘地闭上了嘴巴。
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站在门口的毕岚远远瞧着自家弟弟带着人过来了,连忙说:“人带到了。”
毕三打帘子,引着荀澜进来。道童打扮的寒玦提着灯笼跟在后面。众人起身相迎,其中一宦官名为蹇硕者十分不情愿,还是在同僚的拉扯下才拖拖拉拉地站起身来。他也不行礼,就盯着荀澜瞅。
荀澜不卑不亢地回礼,待他抬起头来,众宦官定睛一看:好一个年轻的道长!他穿着一身淡青色的道袍,米黄色丝线秀着的竹子暗纹在行动间若隐若现。如丝绸般的黑发用晶莹润泽的发冠扎起,肤色白皙,神色从容,一派清新俊逸。
“今日一见,道长果然和传说般不落俗套啊。”蹇硕尖利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中响起:“不过道长推三阻四,日出来信,日落方至,难道是在梳妆打扮不成?”
他这话说得刻薄,张让却没有阻止,一双三角眼一眨不眨地盯着荀澜,且看他如何应对。
不料荀澜却懒得搭理蹇硕,而是直接环视所有人,不紧不慢地笑道:“贫道是在为大汉占卜,卜法复杂繁琐,是以来迟。倒是诸位,大难临头,却还有闲情逸致喝酒,澜实在是佩服得紧啊。”
“你说什么?说谁大难临头?”蹇硕生气地上前,拳头已然攥起。
唉,这加速了东汉灭亡的十几个大太监组成的宦官集团,多年来横征暴敛,苛捐杂税名目众多,使得民不聊生,黄巾揭竿而起,无疑是史书上记载的大奸大恶之人。但看起来也就那么回事,只是比普通人多了凶恶之气罢了。对方的生气,反而让荀澜的紧张感减轻了几分。
他对着立在墙角,存在感薄弱的寒玦摇摇头,示意还没到动手的时候。
“且听道长说来。”张让右臂一横,拦住了蹇硕,紧迫逼人地看着荀澜:“道长说的星象是什么意思?可是听人说了什么?”
“贫道刚来洛阳,又能知道什么消息呢?”荀澜无害地一笑:“荀氏叔侄能知道多少,你我心知肚明。”
十常侍一想,也是,自从天子刘宏即位,便十分防备世家,重用从小陪伴自己身边的宦官与世家夺权,这后宫更是被他们看管地如同铁桶一般,岂是荀氏能够插手进来的?
张让一张老脸皱着:“道长所谓的星象是什么意思?”
荀澜径直坐了下来,从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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