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隶被看作是人,但在汉朝的地位低下。荀澜他们一路看过去,奴隶作为财产与牲畜田产等同。
等待被卖的奴隶基本上是麻木地站在那,举着个木牌,上面标注了价格,旁边是笑容满面数钱的牙侩,也就是专门做中介的人贩子。
倒也有例外,比如就有几个身高八/九尺的大汉挽起袖子,举起重物,显示自己的大力气。这是庶民自卖为奴,与牙侩卖的奴隶不同,他们本是清白人家,现在舍弃了自由,只求挣个好价钱留给父母妻儿。
徐晃对举磨盘的一个大汉明显起了兴趣,荀澜便朝他点点头:“你做主吧,钱不够的话用牛羊来换。”
徐晃一上前,几个牙侩立即热情地围了上去。
荀澜穿着一身褐衣,反而无人搭理。
过了半晌,徐晃满意地拿着契约过来让荀澜签字画押,身后跟着一串的人。
从此这些人便如同牛羊房屋等一样,是他的私产了。他的视线扫过一张张穷苦麻木的脸,觉得呼出的气息都沉重了起来。
这时候一个牙侩过来纠缠一看就是大主顾的徐晃:“壮士,我还有一白皙小童,只要您多加五千钱,就白送您啦。”
话音刚落,就被另一个牙侩粗暴地挤开:“大郎别听他的,那小童都要死了,买我的漂亮女奴,只要一万五千钱,保证把您伺候地舒舒服服!”
荀澜看向牙侩身后,见一个头上插草的三四岁小孩蜷缩在干草堆里,白皙的脸上都是不正常的红晕,身体在料峭的春日中微微颤抖着。
“哪里来的小孩?”
他的视线在小孩编贝似的整齐洁白牙齿,毫无劳作痕迹的嫩脸蛋和莲藕般的手臂上逡巡了一遍,发现了端倪。不悦地上前质问:“莫不是你们拐了好人家的孩子?”
这孩子一看就是精细养大的,绝对不可能是奴隶的孩子。
牙侩心虚地刺了他一句:“你算个什么东西,再胡说八道把你赶出去!”
“不得对道……”思及不能暴露道长身份,徐晃连忙改口:“不得无礼!”
牙侩看走了眼,却没有走开,反而上前百般纠缠起了荀澜。
徐晃不善争辩,拿牙侩没办法,只得不耐烦地把他拨到一边去。
荀澜冷笑一声,板着一张俊俏的小脸说:“略卖人口,按大汉律法当处以磔刑,你不怕吗?”
磔刑,也就是先砍头再分尸的极刑。汉朝允许买卖奴隶,但掳掠平民和士大夫买卖,可是杀头的大罪。
那牙侩却丝毫不见心虚,反而哈哈大笑:“你以为你是谁?还能管这档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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