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个味道也一点都不怀念,难得点评起来了食物的味道:“远不如蜂蜜水。”
“多加点糖啊,也可以加点蜂蜜。”荀澜自然而然地说。
“糖很贵,而且不好存放。”
“现在糖是什么样子的?有没有那种晶晶亮的、硬块的糖果啊?”
寒玦一早就发现了荀澜对常识的缺乏,见怪不怪地解释了。
这时候有柘浆,也就是从甘蔗中取得的汁。如果把甘蔗榨汁后放在太阳下,过一段时间就成了半凝固状的软糖了,但是出产率也低,不容易保存,所以价格很高昂。
这个年代,茶本身就不便宜了,煮茶之风只在文人之间盛行。饮茶本身是一件风雅的事情,文人更注重的是这种仪式感,并没有人尝试着加入糖来改良口感。
“想吃糖……”法正啃完了胡饼,意犹未尽。
没想到法正听饿了,荀澜只得从桌上拿了个果子剥给他吃:“吃个甜甜的果子吧,比糖甜多了!”
好在法正是个容易满足的孩子,歪着头开心地叫了一声,接过了果子偎依在他身上。
荀澜沉浸在投喂小可爱中,却被敲门声打断。
一个客栈的伙计急匆匆地上楼来了,隔着门说:“郎君,楼下有一人要见您。”
寒玦开了门,荀澜随口应道:“谁啊?”
伙计激动地说:“他自称是典军校尉议郎曹操。”
“曹操?”
荀澜叫了一声,一脸愕然地站了起来,连鞋子都没来得及穿就想去瞻仰这位大枭雄。
直到感受到地面的冰凉才讪讪地退了回去。
法正被他的大动作惊吓到了,咬着果子不敢出声。
寒玦安抚地拍了拍法正,不紧不慢地道:“使君如今已是一郡太守,何必心急见他一个校尉?”
使君这个陌生的称呼倒是提醒到了荀澜,于是收敛了笑容,清咳了一声,整理了一下衣衫,负手而立,恢复了翩翩君子的形象:“那你让他进来?”
寒玦示意他看看屋内。
他们住的这家客栈风格朴素,室内就放着一张宽约两米的榻,还有一张席子和一个漆几。如今席子和漆几上堆了不少给法正用的草药,还放着一些荀澜在街上买的零零散散小玩意儿和吃到一半的东西,竟是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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