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烟似的,来去无影,一碰就消散的。
怎么自己遇上的这个还有实体??
在她愣神之际,坐在床上的‘东西’捂着头哎哟了一声。
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
是沈律珩的声音?!
舒樱扔掉文件夹,赶紧伸手按开了单间的日光灯。
果然是沈律珩。
更令她震惊的是,沈律珩的衬衣已经脱了一半,他上半身半裸地坐在手术台上。
一手按在衬衣上,另一手则捂着额头。
舒樱一时间不知道把目光往哪放,只得仰着头对着天花板,结结巴巴地说:“对、对不起……”
“你对着天花板道歉呢?嗯?”
舒樱头低了一些,正好对上他狭长的眸子,她稍低一些又看到了他线条分明的锁骨和人鱼线。
她更慌张了,直接垂下了头,盯着自己的脚尖,又说:“对不起。”
“现在,你是对着地板道歉?”
“喂……沈律珩,你不要得……”
舒樱抬头,看到他大敞的衬衣,再次扭过脸,别扭地说:“别得寸进尺。我都道歉了嘛。而且,谁让你偷偷摸摸进来的。”
沈律珩瘪嘴,有些委屈:“我可不是偷偷摸摸,我进来的时候,叫了你一声,可是你没应。”
“那你怎么不开灯?”
“看你睡得正香,就没忍心……”
沈律珩轻咳一声,眼眸半阖,寡淡地说:“这些天事情很多,你也累了,能多休息就多休息一会吧。”
舒樱深吸一口气,空气里似乎弥漫着一股熟悉的药膏味。
她终于转过头,鼓起勇气,看向他。
她看到沈律珩拿着药膏,正在低头给自己的右侧后腰上药。
舒樱走近了一些,她看到沈律珩的右后腰有一道约莫十公分的伤疤。
因为沈律珩皮肤白皙,所以这道伤痕更加明显和骇人。
疤痕很新,新长的肉芽还泛着粉色。
难怪她一直觉得沈律珩身上有一股熟悉的药味,原来是这种常用于术后伤口修复的外用药。
她走过去,从他手里拿过药膏,“我帮你涂吧。”
沈律珩愣了一下,把棉签交给她,“嗯。谢谢。”
“怎么弄的?怎么这么长一条?”
“我不是说过,我参加过青雪县的灾后救援队,那时候弄伤的。”
舒樱看着伤疤,心里闪过一丝疑虑。
青雪县的地震已是三四年前的事了,可沈律珩的这道伤疤却像是一年内的新伤。
沈律珩看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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