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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起手里的童话书，然后用口型回她：“我也不知道。”

“哎哟。哭起来好难看的，我们葶亭是最可爱的对不对？”

“对！”

“那……”

“不哭了！”葶亭故作坚强地抹掉眼泪，可水汪汪的大眼睛一闪一闪的，透着十分的委屈，看得舒樱更心疼了。

“爸爸讲的小美人鱼的故事不好吗？她为了自己喜欢的人多勇敢呀。”

“不好！”葶亭摇头，“爸爸说，小美人鱼不听爸爸妈妈的话，选择了不懂得欣赏自己的王子，不仅没有了优美的声音，还被驱逐出了深海宫殿，最后变成了泡沫。”

舒樱疑惑地看了沈律珩一眼，这和他当初自己讲的故事一点不一样。

她从桌边抽出一张纸巾，擦掉她脸上的泪痕，耐心地解释：“爸爸说这个故事，是想告诉你，这世界上很多事，虽然我们很努力，但结局可能依然是不尽如人意。所以做任何事，享受过程比得到那个结果更重要。”

“小美人鱼虽然最后化成了泡沫，可她救王子的时候，一定是快乐的。”

小葶亭噘嘴，“可是她都变成泡沫了。”

“对。因为她没有听爸爸妈妈的建议。”沈律珩补了一句。

舒樱轻轻推了他一下，从书架上抽出另一本童话书，“既然你不喜欢爸爸讲的故事，那妈妈再给你讲一个新的好不好？”

“好！”葶亭乖乖地躺进被窝，闭上眼睛。

舒樱讲故事的语调拖得又缓又长，手隔着被子轻拍着她。

不一会儿，葶亭睡着了。

看到她安静下来，两人都松了一口气。

离开女儿的房间，舒樱环胸，没好气地问：“你干嘛不按以前和我说的那样，跟她讲小美人鱼的故事？”

“因为生活不是童话书，不是每个人鱼公主都能碰到喜欢她所有的王子。”

沈律珩握住她的手腕，偏过头，轻吻手背，“既然小小公主睡着了。那现在小公主是不是要来陪她的王子了？”

“哼~”舒樱抬手捏了捏他的脸颊，笑着说，“少往自己脸上贴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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