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佑鑫虽不是自己亲生,但好歹唤自己一声“母亲”,体内留着夫君的血液,平日里对自己也还算恭敬有加,索性借这次机会,慢慢把他培养起来。
往好的方向想:若如儿媳妇所言,儿子醒了,经此一遭,她也想通了,从此只想让儿子平平安安、身康体健。有庶子分担,儿子也能轻松些。爵位也好、当家权也罢,都不及儿子的命重要,顺其自然便好。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老太君听她说完,想想还真是这么回事,这安排没毛病,于是又看向二夫人:
“佑晟这孩子,听风就是雨的,还当着你这嫡母的面没大没小,可见平日被老二惯坏了,一会儿让老二来找我,好好跟他说道说道。咱们薛府,是断不可能让宠妾灭妻的事发生的。”
二夫人:“……”
不是!
薛佑晟那小畜生,她自然会想办法惩戒他,今儿特地等请安的人到齐才来哭诉,目的是想让老太君出面,警告东院别搞事。哪有嫡子尚在,让一个庶子办差的?传出去,别人会怎么想?会不会背地里说她这个嫡母小气精明,打压庶子、不让庶子出头,不如大嫂大方仁慈?
“老太君……”
“好了!我累了,你们都退下吧!晌午十分让老二过来一趟。”
老太君摆摆手,最近不知怎么了,糟心事全是西院惹出来的。连带着看向二儿媳的眼神都带着审视,琢磨是不是该把她手里的管事权收回来?
可收回来以后交给谁呢?
自己老了,没精力管这么多事,老大媳妇又心系昭儿,天天蹲在家庙里诵经祈福,出门也是去云光寺上香……咦等等!这两天怎么听下人说,大儿媳没去家庙了?
“老大媳妇,你最近是哪里不舒服吗?”
“承蒙老太君关心,儿媳好得很。最近一直在喝茵茵给我调的药茶,睡眠好了许多。听茵茵说,给老太君也送了一些,您可有尝尝?”
老太君一愣:药茶?什么药茶?
哦——她想起来了!前阵子,大孙媳妇来请安时确实送了她一包药茶,说是有助睡眠,但她想想是药三分毒,没敢随便喝。
“茵茵调的药茶,真的对睡眠有益处?”
“是,儿媳一个疗程喝下来,比以前入睡快、睡得香,且能一觉睡到天亮。”
老太君听得心动了,当即挥挥手,让她们散了,她也好回内室,品品大孙媳妇孝敬的药茶。
二夫人跟在钟敏华身后走出荣安院,佯装关心地说:“大嫂,不是我说,药茶哪能随便喝。毕竟是入口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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