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8章 为今之计

阿米尔玩得尽兴。

“王爷真会如此做？”

冯蕴听着那喜庆的声音，笑道：“那长姊何必问呢？他们想留下来跟母亲一起过年，那就留下吧。”

“是阿父让我们来的。”

裴府难得团聚，新挂了花灯，五颜六色地装点院子，然后准备了丰盛的吃食，准备一家人守岁。

“说不定她是施了什么妖法，迷惑大王，迷惑陛下——接下去想必就要帮着南齐，毁掉我大晋基业了。”

“话虽如此，可眼下……”徐永声音压得更低一些，“雍怀王手揽大权，莫说陛下被诱哄到自己愿意，就算陛下不愿意，他也有办法让陛下重新认母……正如，全天下人都知加九锡是为何故，他仍然敢受，太后还不明白吗？雍怀王他啊，就等一个机会，一个借口了。”

端太后心里凉飕飕的，手帕都绞紧了。

裴媛眉头揪在一起，“不好。再怎样，小七也是姓敖的，阿左和阿右我已带在身边，再留下小七夫妇，说不过去……”

气氛尴尬地凝滞一下。

又道：“冯敬廷可是她的亲生父亲，哪有生父把女儿往火坑里推的？太后回头一想，冯敬廷将其献与大王，是不是存了不可告人的心思？还有，大王素来奉行祖宗之法，从未越距。可为了王妃，一再破例不说，还打破了女子不为官的法度，这是寻常人能做到的吗？”

“命。都是命。”端太后紧张地扣紧自己的手，喃喃着摇了摇头，“万般皆是命。亲生父母不疼惜，丈夫不喜欢，亲手养大的孩子，也不肯亲近哀家……若当真有那一日，也是哀家命该如此。”

听一句，端太后骇一下，脸色都变了。

冯蕴特地招呼了茶水和果点，笑吟吟地张罗。

孩子的欢呼，最有年节的气氛。

冯蕴勾唇，“长姊是不舍得敖相独自一人过年，太过凄凉？”

“太后您是知道的，当初陛下去花溪村养病，就是王妃一手包办，让太后不得不为陛下的身子着想，向她妥协……这等缜密心思，雍怀王岂不着她的道儿？”

敖七拱手，“是。”

“我就说，世上怎会有如此貌美还如此有才的女子呢，难怪，难怪啊……皇帝性子孤冷，最不肯跟人亲近的，为何独独就亲近了她……这世上，果然有妖乎？”

听到她的话，裴媛这才敛住表情，勉强挤出一丝笑来。

从古到今都是如此……

寒风呼啸般刮过城池，冷得钻心地凉。

端太后让他说得焦灼起来，愁眉不展地问：

零星的炮仗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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