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灯下不看郎,看郎便心乱。
裴獗道:“今日看到两张折子。一个是安渡郡都尉梁焕章的,一个是信义郡守陈珏……”
“不会,不可能是阿蕴……阿蕴不会耍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报复。她要真往心里去了,当时便不会善罢甘休。”
为安抚母亲,她连嘴巴都松了。
她说到这事,很是踯躅,“都怪我,昨日要是陪你去恭房就好了……那个谭泰,我带过来了。阿母说,随你处置。”
“旁人说什么不紧要,让他们说去,我和兄长明白你就好了。”
当年,最离谱的是有一个姓邱的官员,因为职务太低,怕大长公主把女儿强塞给他的儿子,无力婉拒,连夜给儿子定了一门亲事……
谭泰便是一个。
一听这话,她脸色都变了。
陈珏便是那时到信义郡上任的。
濮阳漪原本没想那么多。
濮阳漪又抬起眼来,好奇地问:“你方才说有事要找我?”
“这就让我为难了。大长公主的人,哪里是我一个臣妇敢处置的?我也不跟你客套,殿下要是容不得他,自行处置便是,要是舍不得,留着也无妨。本没有多大事情,无须这样严肃。更不用听外面那些闲言碎语,别放心上。”
“本该早将他们全都遣散了的……漪儿,你当真不怪阿母吗?因为阿母,坏了你的姻缘?”
她把今日的事情告诉裴獗。
原本冯蕴是想正月十五后,就返回安渡的,可因为温行溯信中说,要到西京来,大有要把亲事落实的意思,她只能改变行程,再留一些时日,等把大兄的事情办了。
这日裴獗回府很晚。
阿母没有表面那么光鲜。
冯蕴看着他锐利的目光里,刹那划过的冷光,心里一突。
“这么说来,便是有人迫不及待地,等着看我和雍怀王打一架了。”
裴獗今夜的神色有些不对。
冯蕴让她逗笑了。
“你心里不是有答案吗?”
先前喜宴的礼,是裴府收的,但办喜宴的钱,是小满和左仲出的,冯蕴便把小满用得着的东西,全给了她。
“等下你找两个人,把谭泰绑了,带去裴府。”
濮阳漪含笑咬着下唇,摇摇头。
冯蕴哼笑一声,没有回答。
“我已派人去查,流言的源头。”
但她思量过了,戏谑地道。
冯蕴想了想,这事说的是她跟大长公主,可在旁人眼里,难堪的是裴獗啊。
“要不是你,我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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