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人侧目看敖政。
冷漠倨傲,睥睨之态,明明站在下方,可满朝文武,再没有人比他气势更盛,包括她和她面前龙椅上的小皇帝。
冯蕴也跟着行礼,以臣子之礼称呼。
裴獗道:“承蒙陛下恩典,拙荆就任王府长史一职。惊闻有人弹劾拙荆,有谋逆嫌疑,这才上殿,以正视听。”
大殿敞开的门,好像突然掠过一抹阴影,众人望去,略略诧异。
徐永使了个眼神,“给雍怀王过目。”
这陈珏和梁焕章怎么敢的?
雍怀王不是一个人上殿的。
裴獗也面无表情。
哗的一声。
“雍怀王到——”
“裴爱卿,何故带尊夫人上殿?”
冯蕴身子绷紧,如同一条在他手上肆意弹奏的琴弦,颤抖着,在不断抚弄中发出动人的曲章……
敖政尴尬一笑。
“不是想受罚?我不罚你,何人敢罚?”
他以前就是御史台的人,了解法度。
太后和皇帝端坐在上,臣众即使有点什么想法,也只能屏紧呼吸,在煎熬中等待。
“那信义郡守又为何故?难不成是因雍怀王妃与大长公主殿下有过节?”
两人起身洗罢再更衣入宫,属实是迟了。
也是她写给萧呈的信。
半晌,她无力地道:“徐永,念。”
“众卿平身。”
大家都等着。
可他身侧的雍怀王妃,却是容色温和,姿态曼妙,跟他走在一起,优雅从容,仿佛能吸走所有的目光。
“裴爱卿何必如此……”端太后语气犹豫。
“喏。”
裴獗将她紧紧抵在榻上,黑眸灼灼。
“徐永。”端太后吸一口气,终于出声,“呈上证物。”
徐永拍拍手,便有小黄门端着托盘走上丹陛。
女子不上大殿这是老祖宗的规矩。
徐永也没有想到裴獗会直接把王妃带到大殿上,当着满朝臣工的面,将事情挑明。
内侍尖细的声音,从殿外传出,好似带着风声和回响,让众臣情不自禁的松了一口气。
“春宵一刻,两刻,三刻……不差这一刻。”
“据我所知,梁焕章在安渡郡与雍怀王妃有些过节,这完全是凭空捏造,打击报复。不可取信。”
“诸位。”敖政拱手朝上一拜,又转身看着群臣。
端太后胸腔发窒。
裴獗侧过身来圈住她纤细的腰身,忍不住捏了捏那化入指尖的软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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