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得不可思议。
他站在众臣前方,任由无声的暗流,在群臣间流淌。
一种说不出来的恐惧突然涌上心尖。
是害怕裴獗。
“雍怀王!”徐永满脸震惊,伸出手,似乎想阻止。
众臣惶惶,一个个低下头颅,齐齐叩拜。
不知是怒其不争的叹息,还是无力挣扎的妥协,短暂的一瞬,众臣的表情连同站立的姿势都变了……
他唇角紧绷,凉凉地看着冯蕴。
尤其是徐永,眼睁睁看着最有力的证据被裴獗撕毁,他又气又急。
“本王的爱妃,一身傲骨,岂会低三下四,作俯首帖耳之态?”
冯蕴喜欢在读书时胡思乱想,常常写于笔端,也会偶尔给台城的旧友写信。
包括敖政。
满朝文武的眼睛都看着他呢。
但有一点,元尚乙很清楚。
毫不犹豫地点头,让裴獗很欣慰。
兴许太后可以立起来,镇住裴獗,改变一人独大的局势。
“陛下,退朝吧。”裴獗说。
这意味着什么,每个人心里都明白。
没有兵,一个人,却将刀光和杀气完完全全地笼罩在这座金碧辉煌,代表着大晋最高权力的大殿上……
所以,他当众撕信的行为,无非是给群臣,给她这个太后的下马威。
裴獗有心维护他的妻子,就算有证据,他们也无能为力。
冯蕴心脏悬起,百般滋味,俏丽的脸上却带着一丝淡然的笑。
“殿下……”
是她写的没错。
群臣也是相顾无言。
“诸位爱卿……”许是大殿上的气氛太过凝滞,好像呼吸一口,就会要人性命似的,端太后每说一个字,都仿佛用尽了力气。
这一封连她自己都羞愧难当的信,落在裴獗的手上……
元尚乙用力点点头,“朕……深以为然。”
阮溥哑口无言,一张老脸涨得通红,只将目光投向垂帘。
跪下了膝盖,就再也站不起来了。
碎了。
那是他的妻子写给另一个男子的信,他怎会如此大度?
裴獗知道信是真的。
“雍怀王这是要忤逆圣上吗?公然摧毁证物,该当何罪?”
他冷冷抿唇,又抬头直视元尚乙。
是,他不怕。
这些王公世家,自诩铮铮铁骨,竟无一人可以忠勇地站出来,用自己的性命去捍卫皇权,以及挽回自己被裴獗踩得稀碎的尊严。
没有想到,时过境迁,原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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