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一眼就能看到猎猎作响的旌旗和山呼海啸地厮杀。这种迥异于文臣士人的威仪和刚毅,仿佛有一种浑然天成的帝王之气……
她没有说话,侧目看着裴獗。
冯蕴心里怦的一声。
冯蕴再进一步。
空气压抑而紧张,冷风吹在帐子上发出沙沙的声响。
冯蕴默默出来。
叹息着,没有出声。
“王妃……进来说话……”
天下百姓大概不知,宫里养尊处优的太后殿下,其实很瘦,如同枯槁一般,被不合身份的憔悴和轻愁笼罩着,如今眉宇又添病气,整个人便有一种病入膏肓之态。
接着便在这情绪激动的一扑一抓中,微微张着嘴,慢慢地软倒在榻上,再次陷入昏迷。
“来人,传太医!”
“他在大殿上的所为,是想探一探朝臣的心意,借机立威。”
冯蕴低头,笑一下。
“都到这时候了,太后还不肯死心吗?我们夫妻伉俪情深,我从无背叛大王之心,太后非要费力找来佐证,意图让大王对我生疑,弃我、罪我。如今太后病重卧床,不仅想挑拨我和大王的关系,还要为大王冠以反贼之名吗?”
“你……近些……”端太后的声音很是含糊,说话时要极度用力,以致嘴巴显得有些歪斜不正。
端太后张了张嘴,好半晌才提起一口气。
夜里,裴獗没有回来,冯蕴躺在榻上辗转难眠。
裴媛又唏嘘几句,这才离去。
但李氏父女倒台后,裴獗扶植了元尚乙,她又觉得,既然裴獗没有野心,这样也不错。可裴獗加九锡,辅国摄政,终归是被势头推到了那风浪之上……
“太后殿下……”
冯蕴冷笑,“那可说不一定。谁知太后有没有被人许以大利?”
“他不信王妃谋逆……正因谋逆的人,正是他自己。”
“殿下可要润一润喉咙,再说话?”
其实在冯蕴刚入晋营,准备利用裴獗来翻身,对付李桑若和萧呈的时候,是想过鞭策裴獗推翻李氏父女把持的江山,自立为帝的。
立在垂地的帷幔前。
濮阳礼一怔。
端太后颓然而望,目光变得更为悲凉,两串眼泪就那样不合时宜的,从眼眶滑落下来。
“他要让所有人都看见,这个天下是他裴獗说了算。”
她低头为端太后掖了一下被子,目光缓缓从她疑惑的脸上扫过。
又重重呼吸着,她突然掐住自己的喉咙,身子微微发颤,好像要把话从喉间撕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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