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后,朝堂上关于再立新君的声音,就烟消云散了。
冯蕴听人说,裴獗在崇政殿大发雷霆,以“不重幼主,心怀叵测”为由,将开口的朝臣痛斥了一顿,从此无人敢提。
但太后一病不起,四肢不举,言语失序。
小皇帝有太医轮班守候龙榻,尽心侍候汤药和针灸,还是没有醒转的意思。
甚至冯蕴抱以希望的姚儒,也只让人带给冯蕴一句——
“外伤易疗,内伤难复。非汤药所能及,只能多些时日调养,磕问天意。”
因此,裴獗再是严令封嘴,还是制止不了越传越烈的流言,以及西京朝廷私下里的暗流涌动。
她性子坦率热烈,不喜欢模糊不清的暧昧,什么事都要弄个清楚明白。
至少大兄对濮阳漪的人品,是看重的。
“我再等等。”
怎么看怎么令她着迷。
濮阳漪不好意思地嗯了一声,低下头去,假意抚弄袖口,以便让自己看上去镇定一些。
“我在西京约莫只能停留十日,便要返回安渡大营。腰腰可要与我同行?”
念及此,她忍俊不禁。
冯蕴静了片刻,道:“信件来往不便,一直没好开口询问兄长。与县君私相授受,可是真心求娶?”
温行溯笑了笑,“人都要成婚的。媒妁之言,也可能红线错牵,与其由着他们安排一个门户相当的绊脚石,何不摒弃世俗,娶一个待我一心一意,又心思简单的纯善之人?”
男女姻缘,不该是这样的。
阿左和阿右开心坏了。
“我记得兄长因为丹阳郡王的事,并不想跟大长公主府有所往来,为何回一趟南齐,突然回心转意?”
温行溯唇角挽笑,一双乌黑的眼眸深邃无比。
温行溯笑了笑,饮一口茶,抬眸时,眼里露出几分忧心。
多少夫妻相处一生,也未必能得到配偶一句“纯善之人”的褒赞。
温行溯的马车进城往裴府去的时候,她恰与大长公主同乘,入宫为陛下侍疾……
濮阳漪心里的小鹿着急了,胡蹦乱跳,下意识地咽了一口唾沫。
温行溯知她极是喜爱那孩子,也不由得唏嘘。
立春后,天气渐渐暖和,气候和煦。
对阿元的事,她有鸵鸟心思,竟不知如何往下接。
喜欢一个人就会变得卑微。
濮阳漪抬起头,看着他,“温将军,可是真心实意,要与我共度余生?”
她把方便留给了濮阳漪和温行溯。
飞扬跋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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