牲的时候,就得牺牲呀。”
阿米尔没有哭。
他都亲自领兵到阵前了,还有什么惧怕的?
冯蕴看着这一幕。
局势紧张,冯蕴亲眼看到他忙碌,好几次想向他辞行,返回安渡一趟,都没有办法开口。
“你以为裴獗把你放到陛下身边,是为了让你有机可乘吗?哼……”
在每一次战争来临,他们都不得不告别至亲,满怀不舍,奔赴输赢未定,前途未卜的烽火战场……
阮溥等一干旧党,主张见好就收。
“姑母,侄儿不懂。”
裴媛克制着几欲夺眶的眼泪,拉着儿子的手,千不舍万不舍,但没有说一句阻止的话,更没有出声挽留,只是叮嘱行军安全。
大长公主摆摆手,一言不发。
元阅听到姑母语气生硬,微微一愕,汗毛都竖了起来。
“走吧走吧。”
阿左和阿右两个小的,也是瘪着嘴巴,眼睛不停地掉金豆子,还要抽泣着故作坚强,说自己会照顾父母……
裴獗抬眼凝视她,敛住脸上的情绪,一丝不苟。
裴獗今日没去崇政殿,而是从天不亮练功回来,就关在书房里,一拨人接一拨人的见……
“等我凯旋,再到长辈们跟前尽心。”
又朝一脸错愕的敖七看过去,挑衅地道:
然后事情再次推到裴獗的面前。
元寅双脚有些发软,想到要上战场已是三魂六魄掉了一半……
大长公主再次看着这个会说话的侄子,微微一笑。
这可是大晋实打实的亲王,当今小皇帝的皇叔。
“本王想听听,冯长史有何见解?”
“我还从没有见过那等大场面呢。不是吹牛说自己打仗有多厉害吗?走,带我见识见识。驾——”
太不了解他的姑母……
理由是国无储君,内忧外患,西京朝廷经不住旷日持久的大战。只要邺城军不过通惠河,就无须跟他们缠战,更不可以冒然渡河反攻……
行的是臣属礼。
然后,就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翻身跨上侍女牵出的枣红马,骄傲地仰头,重重地拍了一下冯蕴当初赠送给她的弓弩。
邺城军葛培部与敖七带领的赤甲军遭遇,葛培部前锋大军黎朝宗三战三败,最后被敖七一剑封喉,成为第一个战死的将领。
这个答案在裴獗的心里。
庄贤王额际隐隐浮汗……
前方的捷报令朝野振奋,但崇政殿议事,无一例外,新旧两党再起分歧……
“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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