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一辈子安享尊荣,儿子也不敢不孝顺,除了不大出息之外,事事都没有不顺意的。
老太太回来的时候照旧穿着一身的道袍,头上戴着香叶冠,拿着白瓷净水瓶往每个人身上点了点水,笑:“这是天师交给我的,也给你们这些丫头沾沾福气。”
老太太年轻的时候是个治家严苛的人,老了便信起神佛来,不拘佛教道教,每月都统统使银子打点,一年里也有大半的时间待在寺庙、道观里,念经修道,也吃些丹药。
只她弄这些,瞧着也不是很心诚,每月都花了重金求道观里的丹药,只嫌弃那丹药太大太难吃,一大半都赏给丫头们了。
这次回来,照旧带了一大批丹药,吩咐丫头往各房主子送了,剩下的一两粒便赏给秦舒同碧痕:“你们也尝尝这新做的丹药,吃了可以益寿延年呢?”
碧痕如获至宝,当下便生吞了下去,便茶水都没用。秦舒哪里敢吃这些丹药呢,只怕水银中毒,当下拿在手里,笑笑:“老太太,这样的丹药,只怕难得,我才吃了饭,得空腹吃才好。”
老太太听了便夸她:“你说得是,这丹药同那些五谷杂粮混在一起是大大不好的。”
这一回回来,便开了宴席,请了南京城有名的戏子女先儿,叫媳妇姑娘都来凑趣。老太太是个不喜欢听戏的,只是爱一大家子都围着她奉承,贪这天伦之乐的热闹罢了。
国公府的戏楼叫小西州,临水而建,带广厦的阔屋,便是三、五十桌也能摆下,屋檐四角都悬挂着镀金的玻璃吊灯,一时齐齐点上灯,极为富丽堂皇,众人吃过一回酒,老太太果然便发起牢骚来:“成天里尽听这些帝王将相,要不就是《走麦城》,要不就是《取雒城》,没什么意思?”
旁边的四爷便站起来:“祖母,听人说苏州样子那边出了个水磨腔,我前儿在宣王府听了一回,果真如名,‘流丽悠远,出乎三腔之上’。三嫂子,要不咱们今儿也听一听。“
三奶奶笑笑,转头去问老太太:“老太太以为如何?”她一向是这样的人,受老太太磋磨惯了,连这样的小事也要问一问,得了老太太的应准,这才吩咐莫二家的速速请了管戏的来回话。
戏婆子弯着腰进来,先是磕头请安,这才道:“回老太太、三奶奶的话,别的戏倒好说,只这水磨腔是魏良辅魏老大人改良来的,外头的人寻常也不会。“
表姑娘映蓉好奇:“怎么?这当官的还唱戏?”不止她心里奇怪,连秦舒也觉得奇怪,戏子是下九流,朝堂上的大人怎么会自降身份做这些事情?
这位表姑娘是老太太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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