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听了神秀这番话,不免有些神色怏怏,推了门进去,见陆赜站在窗户边,福身行礼:“大爷,可是有什么吩咐?”
陆赜没有回头,问:“你从前服侍过大老爷,是吗?”
秦舒听了,心跳加快,心里知道这个问题要是答好,那么出园子去便指日可待,她默了默,微微叹了口气:“大爷,我是奴婢,主子吩咐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没有拒绝的道理。”
这话虽然没有否认,但是话里话外都是承认的意思。
陆赜回头,见秦舒微微低头,一派坦诚,道:“倒是配得上坦荡二字。你既服侍过大老爷,我这里便不能留你了。你以前日日说着要出园子去嫁人,明日便叫管家放了你身契,出府去。”
秦舒听了,心里狂喜,面上却不能表现出半分,还得似悲似哀,呆愣愣得站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陆赜瞧了,心里只冷笑,道她一贯爱装模作样,说要出园子嫁人的时候情真意切,这个时候要出去了反而现出哀哀之情,他心烦意乱的挥挥手,不想再看见她:“你出去吧,不必进来服侍了。”
秦舒低着头出了门,回了屋子,一头倒在床上,闷声大笑起来,笑了半晌,连肚子也笑疼了。
神秀端了药进来,吃惊:“姐姐这是怎么了?”
秦舒这才从床上坐起来,拉着神秀的手道:“大爷说了,明日便叫我出园子去。”
神秀惊愕:“可是因为那小蹄子对大爷讲的话,怎么忽然要赶了姐姐出去?我去寻大爷分说,那小蹄子的话当不得真的。”
秦舒拉着她,笑:“虽阴差阳错,但是也叫我得偿所愿了。你是知道的,我并不想在园子里做谁的小妾、通房丫头。我自去过活,虽然比不得园子里富贵,但也是我自己当家做主,我是极想过这样的日子的。”
神秀听了秦舒这番话,知道她主意已决,那劝告的话便说不出来,只道:“姐姐将来不后悔就好。”
到了沐浴时分,果然不见秦舒去服侍,陆赜叫茶,也是丁谓端了进去。
陆赜说不出的烦躁,那丫头不来自然是自己吩咐了的,可真见她不来,便也心烦意乱起来。
到了第二日,也果然不见秦舒进去服侍,问了神秀,神秀支支吾吾道:“凭儿姐姐说,大爷要叫她出园子去,不叫她来服侍。”
陆赜对着丁谓招招手:“去瞧瞧,那丫头在干什么?”他想着那丫头一向硬气,不肯求饶认错,只怕自己背后哭罢了。
丁谓摇摇头:“不用瞧也知道,还在睡觉呢。昨儿晚上她请了几个小丫头吃酒,说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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