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骨,这话实在不错,因为我跟温陵先生是一种人,你瞧不起他,难道就瞧得起我吗?”
她沿着炕桌边缘,撑着下颚打量陆赜,摇摇欲坠:“我可以跪于礼教,我也可以臣服于你,做你贤良淑德、举案齐眉的国公夫人……”
秦舒仰着小脸,眼角划过泪,眼神悲怆,她望着陆赜,却又仿佛不是在瞧他一样,良久她闭上眼睛,缓缓背诵:“思想不自由,毋宁死耳……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历千万祀,与天壤而同久,共三光而永光……”①
有的人可以为了生命抛弃尊严,立刻滑跪,但是秦舒到古代越久,反而越能理解那些为了尊严、自由而抛弃生命的人,毕竟选择有尊严的死去,也是需要极大的勇气的。跪下是很容易的,站着却很难。
陆赜听罢,便知这些是她自己本就有的想法,并不是受温陵那老匹夫的教唆,五年前的他只会嗤之以鼻,但是现在的他显然已经学会了同秦舒的相处之道了。
秦舒摇着头笑笑:“在这里,说这些,好像显得很蠢!”她站起来,端着酒杯,摇摇晃晃地朝门口走去:“今儿话好像说多了,我困了,先睡了。”
陆赜站起来,见她确实醉了,手上去寻门栓却怎么也寻不到,他一步一步走过去,高大的声影笼罩在秦舒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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