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进去打扰了。”
他自觉向腰间摸去,不见素日的荷袋,转身向回走去。
王梦得这才觉得不对,几步上前拦住他:“陆大人,你这人可真有意思,秦掌柜还没醒是你说的,男女有别也是你说的,你自己现在倒要进去了?这是什么规矩?”
陆赜本就看他不顺眼,冷哼一声,唤:“丁谓,送王大人回驿站去。王大人受命而来,怎可侵扰地方商户,传出去只怕有损清名官声?”
王梦得甩甩袖子,气道:“你少给我扣帽子,旁人怕你,我可不怕你,大不了不做这个官了,挂冠而去,只做个文人又何妨?”
王梦得可从来没受过这样的气,他还是举人的时候就文名满天下,便是阁老首辅也礼遇待之,中了进士南下游历,所到之处人人拥趸。
这时陆赜叫个武夫明是护送实则押送,可是大大惹怒了他,他眼睛转了转,嗤笑:“陆大人,你打了几十年光棍,不懂这些礼数。岂不知,你这样的人同秦掌柜,瓜田李下,更加要避嫌才是。你自己是没什么,可不要坏了秦掌柜的姻缘。”
陆赜本转身往回走了几步,听见这句话,顿住,咬牙道:“她的姻缘只能是跟我!”
他挥挥手,便见丁谓上前一步来,强硬地把王梦得请出了门。
这时辰想必府里的下人已经起来了,屋子里的火炕火墙都烧得热热的,整个屋子比片刻前温暖了许多,窗户上都是水汽。
陆赜还未走近,便听得一阵隐隐抽泣声,他掀开内间的珠帘,发出叮叮玲玲的响声,就见秦舒坐起来,问:“谁?我不舒服,想多睡一会儿,不用你们侍候,下去歇着吧……”
陆赜走过去,应了一声‘是我’,秦舒的脸上来不及擦,还带着泪水。这样一副素衣白面、泪水盈盈的模样便撞在陆赜眼帘里,他坐在床边,见秦舒拿了手帕,擦了擦,又恢复此前的冷面来,问:“还有什么事?”
陆赜去拉秦舒的手,叫她毫不留情地甩开来,觉得自己面对秦舒,进退不得,进一步叫她越躲越远,退一步只怕走得杳无踪迹。
良久秦舒问:“什么时候回京城?珩儿还从来没有离开我这么久?”
陆赜却道:“不着急,过了十五,还要往山东去一趟,再从海路去天津。”
海路?秦舒手上不自觉去抚摸绫被上的花纹,缓缓问道:“倘若我回京又改了主意,你会如何?”
陆赜笑着摇头:“董凭儿什么都可以舍弃,但是秦舒却是识时务者为俊杰的俊杰。我去求陛下的赐婚并不难,只是你从我从前的旧事瞒不过有心人。如今清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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