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赜收敛笑,并不去瞧左右同审二人,反而直愣愣盯着秦舒,道:“我看这妇人说话不尽不实,打上二十棍也好!二位大人,意下如何?”
那姓胡的得了陆赜的吩咐,当下喝庭下锦衣卫士:“陆大人说的很是,这样的妇人合该教训。来人,打上她二十杖。”
锦衣卫廷杖用的水火棍,不比寻常,是由栗木制成,一端包有铁皮,铁皮上还有倒刺。二十杖打下去,有些连皮带肉都剥落下来,狠一些打得瘫痪在床的也是有的。更何况,这时用刑杖打,是要剥去妇人衣衫,以示凌\辱的。
秦舒抬头,左右锦衣卫来拉她,她望着陆赜见他脸上含着淡淡的笑,迎着秦舒惊诧的目光,毫不躲闪。
秦舒紧紧握住自己的腰带,道:“三位大人何必用刑,我招就是了。”
姓胡的当下喜不自胜,挥手叫人退下:“好,犯妇秦氏,速速招来。”
秦舒垂下眼眸,瞧着眼前三尺青砖地:“我可以说,只是事关机密,我只能跟陆大人一个人说,还请暂退左右。”
胡大人皱眉,刚想开口说些什么,便听旁边陆赜道:“请二位大人,往后边宽坐吧!”
李白圭笑笑,当下甩甩袖子站起来:“请吧,胡大人!”
众人都退了出去,连大门都紧闭,一时之间正堂之内便只剩陆赜、秦舒二人,一人端坐公正廉明的牌匾之下,一人跪在青石凉砖之上,遥遥相望,谁也没有率先开口说话。
刚才在甬道摔的那一下实在是狠,直到现在还觉得骨头发疼,手上脚上的铁链又重,她索性坐在地上,撩开裤腿,果然见大半膝盖都青紫发乌了。
秦舒低着头还未如何,便见堂上不知道什么东西带着风砸了过来,从她眉边划过,砰地一声。转眼瞧过去,见青砖上都砸了一道浅浅的印子——是堂上的惊堂木。
秦舒要说不害怕,那是假的,这力道,要是砸过来的时候偏了一点,只怕连头骨都要瘪一处。
耳边传来陆赜的冷笑声:“犯妇秦氏,你不是有话要说吗?在这里搔首弄姿,可救不得你的性命。你这一套,从前蛊惑人,现如今本官可瞧清楚了。”
秦舒闻言一滞,刻薄的话听得再多,也觉得刺耳,她放下裤腿,收进宽幅裙摆里,动作间铁链哗哗作响。
她抬头,见陆赜微微抿唇,这是他从前被秦舒气极了才有的小表情:“我可以说,只是不知道大人想听什么,只怕说不到大人心里。”
陆赜后仰靠着椅背上,一只手松松搭在紫檀案上,嘴角勾起几丝嘲讽:“说你如何里外交通,说你如何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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