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汤中,刺刺发疼,秦舒问小梅:“你可知道姑娘为什么不说话,是没有人教她吗?”
小梅愣了愣,摇头:“奴婢不知道。”她是庄户上的姑娘,在大宅子里唯一的生存之道,便是少说话。等泡完了汤药,又拿了一副银针来:“奴婢跟着周大夫学了整整一年,给夫人活络活络腿上的筋脉。”
秦舒本还迟疑,见她手上动作麻利,自己双腿已经扎下了四五根银针,过得一会儿便觉得热热发胀起来。
睡前,小梅又端了特制烂糊糜糜状的肉粥上来,吃过了再服用另外一种白色药丸,给秦舒手脚都抹上淡淡栀子花的药膏。
这一套做完,少说也大半个时辰,秦舒望着她道:“你每日都要这样服侍我吗?”
小梅摇摇头:“只有大人不在的时候,是我服侍夫人。大人倘若能回府,都是大人亲手做的。”
秦舒点点头,道:“辛苦你了,你去睡吧!”小丫头本是睡在脚踏之上的,只秦舒坚持,这才答应到旁边耳房里睡。
这时节,虽然已经到了秋日,却是秋老虎正盛的时节,秦舒手上恢复了点力气,慢悠悠摇着团扇,鼻尖都是艾草幽幽的清香,到了后半夜暑气渐退,这才慢慢睡去。
陆赜此时已经入阁,身兼吏部尚书,本来三月的京察大计,因为皇帝前一阵病重,便推辞到九月。吏部要会同都察院对四品及其以下的官吏进行考核,政党派系都要借此机会党同伐异,陆赜这位重臣,便也成了各方争取的对象。
有些人不够格,陆赜并不耐烦见,又被陛下召入宫,正好躲个清净。
这日他瞧折子瞧得晚了些,索性便歇在文渊阁,接到宫外的消息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一大早。
传信儿的是个小太监,一边跪在地上替陆赜穿靴子,一边笑呵呵报喜:“恭喜先生,恭喜先生,昨晚宫门落钥前,国公府传了信儿来,说国公夫人已经醒了。”因为陆赜在内书房教过这些人读书,人人都尊称一句‘先生’。
陆赜听了当下愣住:“你说什么?”
那小太监拿出一张细薄如玉的澄心堂纸:“这是先生宫外的家下人递进来的,说国公夫人已经醒了,这是国公夫人亲手写的。”
那纸上不过一些原有的花纹,什么都没有,翻过来这才在背面瞧见几点极淡的胭脂画就的梅花。
陆赜立刻站起来,取了袍子往宫门出去。江小侯早就等在宫门口,一路跟在官轿旁一五一十地禀告明白了,秦舒醒了这日吃了些什么,喝了些什么,又请了哪个大夫,大夫又怎么说的,开了些什么药。
陆赜到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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