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儿的处境,着急叫陆赜回来,便叫小梅涂的梅花:“我有事问你,珩儿为什么叫送去那么远的地方念书?”
陆赜把掉落的那柄团扇拿了过来,慢慢摇起来给秦舒扇风,底气不足:“他对我心有怨怼,视如仇寇,事事同我作对,我如何教得了他?索性叫他上外头去也好,也免得耽误了读书识字。”
秦舒更加疑惑了:“什么叫教不了,你不是已经教了他快一年了么?”
陆赜不说话了,秦舒便更加生气:“当初是你非要我把他生出来,现如今又不肯好好待他?难道什么东西,什么人,遂你的意如你的愿之后,你便这样毫不珍惜么?”
陆赜唯我独尊惯了,秦舒一病,更是万事只由着自己性子,见秦舒气红了眼眶,只得认错:“你心疼他,叫他回家来,我重新教他读书便是。你别生气,你的病气不得。”
秦舒甩开他的手,往床下来,谁知并不记得自己现今走不得路,当下往脚踏上跌去,幸好叫陆赜扶住。
陆赜抱了她上床,问她磕没磕到身上,见秦舒并不理他,对自己的心思倒也坦诚道:“你生产的时候,叫误诊为血崩,倘若不是李太医,几乎救不过来。便是勉强救过来,也常年昏睡。你知道的,我一向没有耐心。更何况礼记有云,君子抱孙不抱子,教子要严,宽者多不孝。倘若平日里姑息宽纵,叫他恣意妄为,便不是我们这样人家的规矩。”
“我七岁的时候已经拜在名师门下,便是大雪天也要恭立奉读左右,时常冻得手脚都没有知觉。比之我幼时,他今日锦衣豪仆,又算得什么吃苦?”
秦舒听了皱眉,却也明白,往日他教导珩哥儿也是一个严字,不过自己在旁转圜罢了。秦舒往日在南京国公府的时候,大老爷如何荒唐,也是一清二楚,想必陆赜幼时并不曾得过父亲的教导。
外头小梅禀告:“大人、夫人,外头太医、大夫已经到了。”
秦舒不解:“昨天不是叫大夫看过了吗?我并没有什么不舒服的。”
陆赜把帘子放下来:“还是多叫几个大夫瞧瞧,这才放心。”
屋子里进来七八个大夫,有的是太医,想必刚从宫里下值回来,身上还穿着官服,轮番给秦舒把脉,又问了许多,又把往日的脉案仔细研究了一通,闹哄哄议论了一个时辰,这才合起来开了张方子。
为首的一位头发全白了,拱手道:“国公爷,脉象并无不妥,应是大好了。”
陆赜听了,这才微微松了口气,又请了大夫出去外间,细细地问了一通。
小梅端了热水进来伺候秦舒梳洗,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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