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香,又去到佛寺后院的厢房焚香沐浴,随着感念寺的小师傅去到禅房打坐念了《般若波罗蜜多心经》超度了中元亡魂,才虔诚跪在了蒲团之上将自己的心愿告知给菩萨听。
她想让娘亲知道,自己很想她。
这种事情,哪怕只是奢望,亦是能够自欺欺人的,起码是个幻想。
是宁磕完了头,起身时,住持拿了一盒签递给她,让她抽一支签。
是宁没做过这种事,难免有些好奇,便随手抽了一支。
摊开,签文上写道:
如今世事不相同
昨日西风今日东
说寺稍公稳把舵
免得打入波涛中
是宁看完不解,去瞧住持,住持略隐隐有些担忧地瞧着她,但最终只是道:“阿弥陀佛,施主,天机不可泄露,老衲也不能多说,你只需记住,切莫迷失自我便是,这有了‘我’方为健全人格,方有思想,方成仁,方成人。若一旦丢失自我,定当万劫不复。”
是宁似懂非懂,却还是认真同住持道了谢,同青曦一路步行上了回纶亲王府的马车。
感念寺宝相庄严,寺中偶有光芒笼罩,看了极为教人舒畅,是宁连日来压在心里头的阴霾竟似去了泰半,人轻松了很多。
今日天气甚好,阳光灿烂若火,但因他们出来的不早,现下时辰亦是不早,再过片刻便要酉时,大部分骄阳的光都消散,那如火的圆轮都已经偏移至西山。
是宁他们回程的路上要经过一片森林,因着坐在轿中无聊,她原是盘算着到了这片树林便掀开车帘心上一番被切割的碎日浮光,谁料才刚进了树林的石板路,自己的轿子便猛地一震,她听到几声痛呼和rou体被刺穿又随后倒地的声音。
紧接着,这顶轿子被重重放在了地上。
而下一瞬,轿帘被几双手粗暴打开。
是宁惊愕之后看到方才还是自己护卫的家丁此刻早已倒在地上,青曦不知所踪,而面前这五人,普通长相,穿着村野布服,一人手里一柄镰刀,气势汹汹看着她目露凶光。
刀面反射夕阳的光,晃的是宁眼睛生疼。
是宁以前便发现过一个问题,若是一个人,皮相过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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