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画道:“公主可知,王上与王上父亲因何争执?”
“因为您。”
“王上执意迎您做王妃,可平西起兵在即,天下即将大乱,公主您的身份又……”她略一顿,“王上的父亲叮嘱王上,不宜再与您有任何瓜葛,让他回远南,与桓定下婚约,安心迎娶桓公主。可王上不愿,他说兵乱将起,您身世使然,必不能在这乱流中独善其身。他想娶您为妃,接您回远南,一生护您周全。王上的父亲勃然震怒,这才派了奴婢来京城。因奴婢是将门之后,父亲曾救过王上母亲的性命,奴婢转达父亲的话,也许王上能听上一二分。”
“只可惜,即便这样,奴婢也劝说无果。”
“后来月凉山梁亥反了,平西与燕联兵,起兵在即,您为了大随,毅然决然决定嫁给征西大将军沈羽,王上心灰意冷,这才回了远南。”
“但王上是个势在必得的脾气。回了远南后,王上与王上的父亲仍是分歧不断。要在乱世中求一片立足之地,必须要争。王上的父亲主伐随,王上却要伐桓。若伐随,依王上的本事,眼前就是一条康庄大道,大随领土广博,国力却积弱,只要按部就班,逐步吞并,总有一日,这个江山会到王上手中。可若是伐桓,远南该怎么做?只有一个办法,先灭平西,再去辽东,除去心头大患后,占住平西牵制随,与此同时,挑起桓的内乱,以民之乱,深入桓境王都,等时机成熟,长驱直入。”
“王上说,国与藩虽不能两立,但国与国,却可以并存。”
“这是……于闲止的计划?”我怔怔地道,“可是他,为何从未与我提及?”
“公主,您想一想,单是听,您就知道这样做有多难。王上取李有洛首级时,带着一万人对上八万人,险些丧命。王上逼死沈琼时,您不在身旁,当时他从平西撤了三个城池的兵回雁山,在等到援兵到来时,情形只比当年在平西的艰难十倍不止。这么多年,王上的每一步都走在刀山火海上。他身有伤疾,明明不可作战,为何要亲上战场?他多少个日子不眠不休,为的又是什么?若他当年选择的不是伐桓,而是竭心尽力与桓合盟,一步一步分噬大随,他何尝需要如此辛劳?”
“公主您知道王上的脾气,这样艰难的计划,每一步都九死一生,他一日没做成,便一日不会与您说。何况那时候,王上便是与您说了,您就会信吗?若他倒下了怎么办?何况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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