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茵把武安支开,而后才劝道:“事急从权,咱们是出去避难,哪里能带这么些家伙事儿?”
王氏也知道带这些上路不方便,但还是道:“你也不用操心,用不着你,我收拾的都我自己扛。”
她也确实有那个力气,顾茵也就没再接着劝。
等到天蒙蒙亮的时候,三人便都收拾妥当。
此时雨下的竟比半夜还大,天地间的一切景物都被蒙上一层雾气。
但因为是逃难,王氏和顾茵也不敢停留,王氏把顾茵和武安手里的包袱都接过自己背,又把家里唯一的蓑衣给顾茵。
顾茵昨夜吓出了一身热汗,到了今晨身上的病气已经全消。
她正想推辞,却又被王氏一通骂,最后不由分说让她给穿上了。
顾茵推辞不过,就在蓑衣之下多背了个小武安。
小家伙初时还不乐意呢,绞着手说:“我长大了,可以自己走。嫂嫂的病刚刚好,不好再背我的。”
顾茵做不来王氏那样虽是为了人好、却非恶声恶气强迫人应下的做派,便对着他找了眨眼道:“我就是病刚好,身上没力气,一会儿上路少不得走得慢。到时候娘肯定要骂我,要是背上你,到时候我不就有理由了?”
小武安这乖乖趴到了她背上,但还是不忘同她道:“嫂嫂要是觉得累了一定要立刻把我放下。”
顾茵站起身把他颠了颠,只觉得背上的小家伙还不如个大西瓜重。
一行三人就此出了坝头村,一直走到天光大亮,风雨大得把王氏手里的伞都掀翻了,最后没办法,王氏找了附近荒山上的破庙休息。
这时候王氏带的那些家伙事儿就派上用场了,只见她先拢了破庙里的干草,而后掏出火折子点火,再折了树枝搭成了个简单的架子,最后在夹子上架上自家的陶锅,从水囊里倒进去干净的水,最后掏出小布包里的姜片,竟就地煮起了姜汤来。
陶锅里的水没多会儿就开了,发出“咕嘟咕嘟”的声响,伴随着外间磅礴有力的雨滴声,顾茵这才觉得放松了下来。
在就在这时,天边突然传来一声“轰隆”巨响,就好在闷雷在耳边炸开一般,吓得三人俱是一个哆嗦。
“这雷也打的太可怕了!”王氏嘟囔道。
…………
这场暴雨足足下了半月,最后衍生成了一场雨灾。
坝头村上游的河坝年久失修,终于不堪重负悉数轰榻,一时间洪水肆虐,生灵涂炭。
义军打出“昏君苛政,天理难容”的旗号,声势越发浩大,民间都在传言改朝换代近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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