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江走的时候给我弄得。”江平业走前给他换了一整套被褥还弄了些厚实衣裳。
“没人说?”问完, 许向华就反应过来了,那天的阵仗他在饭桌上听许再春说了。以老大的性子,可不得来烧这热灶头。
白学林笑笑, 江平业一走, 许向国就来看了看他,还把他挑粪打扫猪圈的工作减轻了, 其中用意, 他还能看不出来,他这是托了江平业的福。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许向华把带来的东西放在墙角, 拎着两瓶酒和一包鱿鱼干还有花生坐在白学林对面。
“老江这一走,您可就冷清了。”
白学林拿起酒瓶灌了一口酒, 惬意的眯了眯眼:“可不是, 一天到晚,连个说话的人都没了。”
“您什么时候能平反?”
白学林摇摇头:“哪有这么容易,小江能走, ”看一眼许向华:“那是他后台硬。”江老爷子地位高, 姻亲故旧也给力,可就算这样,江平业也就只是免了劳动改造, 没能官复原位。
“两个凡是, 听说过吗?”
许向华点点头, 最近的报纸上都是这消息。
白学林晃晃酒瓶子:“十年影响, 哪是这么容易消除的,以后如何,且说不准呢。”
“总有一天会好的,现在不就比以前好多了。”许向华安慰。
“我还用得着你安慰,老头儿什么经历过,最坏也就这样了,”白学林抬眼看着许向华:“倒是你,我瞅着你像是有事。”
许向华苦笑:“还真是瞒不过您。”当下就把那些糟心事言简意赅说了一遍,他和白学林认识有十三年了,一直将他当做长辈。白学林教了他很多东西,不仅仅是古董鉴别,更可贵的是为人处事上的点拨,让他少走不少弯道。可以说没有白学林,就没今天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