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外面的邻居就听见里头夫妻俩吵了起来,伴随着哭声,砸东西的声音,议论几声,各自散了,都还要上班呢。
梁老大哪有心思上班,可不上班又不行,一家子又不能喝西北风管饱。
梁红英的工资大部分得给牢里的爸妈和兄弟,有钱才能吃的好点,才能打点狱友少受点欺负。这一块就去了400,老二两百,老两口各一百,这是他爸妈的意思,宁肯自己苦点也不能苦了弟弟。
剩下的工资抹掉零头交上来当伙食费,也才300,加上他自己的工资,四个人不到七百块钱,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他让老婆去找工作,可她文化低,又那么多年没上过班,找到的只能是洗碗保洁这种工作,干不了几天就说别人不拿她当人看,气呼呼回来了。
所以,梁老大哪里敢不上班,要不然家里都掀不开锅了。这会儿,梁老大自己都是想卖房算了,这日子实在是太苦了。
内忧外患之下,梁老大终于咬着牙大降价把房子卖了出去,刨掉各种税费手续费,到手465八0,属于梁父那一半的钱直接由法院转入许向党的账户里。
梁老大那个心疼啊,可就是疼死了也没用,只能劝自己想想手里这两万三的钱。
这有了钱,又没了追债的,梁老大的腰板立马挺直了。在腾屋子前找到了一间七成新的两居室,一个月一百七的租金。
梁大嫂在牛牛屋子里摆了张行军床,“红英你就和牛牛住吧。”这里的阳台是开放的,房东也不让他们改动。
牛牛跳起来,“我不要和姑姑睡,我是男孩子,不能和女人睡一个屋,我要自己睡。”
梁大嫂拍了他一下,“毛都还没长齐,还男人女人了。”
牛牛往地上一躺,打滚哭喊,“我就不要和姑姑睡一起,我要自己睡。”
梁大嫂那个尴尬。
梁红英垂着眼道,“我申请宿舍好了。”
“这哪行啊。”梁大嫂头一个不答应,搬去宿舍,伙食费她怎么收,谁给她干家务。
最后,那张行军床被搬到了客厅里头。
梁红英怔怔地坐在简陋的床上,眼神放空,思绪不知道飘哪去了。
这个家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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